提及登台,倒是反叫裴世泽想起了那日在纪家,小女人跑到背景来,巴巴地望着他。
“速速请出去吧,”老太太叮咛道,也不知比来这一月纪家这是招了哪路神仙了,竟是来了这般多的少年。
“我祖母与老太太乃是旧识,家中进贼后,纪家二老爷便上门探我,”裴世泽淡淡解释道。
再说老夫人听到这话,真是又惊又怒,这胸口起伏地短长,额头突突地跳,眼看身子就要一晃,幸亏有丫环及时扶住。
“只担忧了半天?”裴世泽剑眉微挑。
祖母一听,眼眶都红了,从速叫丫环带了两个孩子去吃点心。而裴延光和董氏俄然被叫来,正一头雾水呢,一进门就瞧见老夫人神采不好。
“裴公子,你有远客来访,怎不叫我过来一起见上一面,”两人说话间,就见一少年进了来,俊颜含笑,好一清俊少年郎。
温凌钧当即歉然一笑,轻声道:“凌钧上门打搅,还请老太太恕罪。只是昨日突收到动静,听闻裴家真定祖宅遭了强盗,便马上赶了过来。只是方才在裴家未见到世泽,传闻他现在暂住到府上,这才上门叨扰的。”
裴世泽的好性子算是要被磨光了,顿时扬眉瞪了畴昔。只是温凌钧与他自幼便了解,又是他的兄长,当即便道:“世泽,这可就是你的无礼了。”
纪凌晨天然也听明白了,虽心中有些遗憾,但是却盘算主张要在这里赖到底了。纪宝璟倒是瞧出来了,这小家伙是不肯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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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老夫人也是颠末大风大浪的,没一会就稳住了心神,对着身边的嬷嬷就道:“去,去三房给我把三老爷和三太太都给我请过来。”
裴玉欣刚站定,连气儿都没喘匀呢,就听中间的哥哥裴瀚大喊道:“祖母,你快去救救三哥吧。”
“本来凌钧兄,竟然是三通先生的关门弟子?那柏然可真是失敬了。”殷柏然对温凌钧可又是刮目相看了一次,原觉得不过就是个浅显的贵族后辈,可没想到竟另有如许的身份。
纪凌晨点头,也是这个事理。
“我问你,世泽现在在真定如何?”闵老夫人开口就问道。
实在殷柏然瞧着也极暖和,但是他的暖和倒是大要的,内里他是个与裴世泽普通不好惹的狠角色。而裴世泽更不消说,他是从外冷到里。
董氏一听,顿时道:“这可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孩子都遭了这么大的罪,竟另故意机去插手甚么侄子的婚礼,难不成那侄子比自个儿子还金贵不成?”
老太太无法道:“你还真当祖母是个老妖怪,这才见了人家一面,又何曾能体味他的品性。不过说你世泽哥哥遭了险,能当即赶过来看望,可见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这世上竟然还真有这般刚巧的事情?
裴延光是老夫人闵氏的季子,夙来比两个哥哥都受宠多了,这会从速道:“母亲这般焦急叫儿子过来,但是有甚么叮咛?”
见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温凌钧也知这是他家中事,他夙来不喜好提,也就不便再持续说下去了。只是他倒是有些奇特,“我瞧你弟弟闯了这般大祸,都未被你父亲如何惩罚,你当时势实是如何……”
一向到很多年后,他还是记得,阳光下她明艳动听的笑。
因而裴延光只得一五一十地照实禀告,不过说完,他也当即安抚道:“母亲,世泽并未受伤,只是家里头烧了几间屋子罢了。若您不放心,明个我就亲身去一趟。”
对于这个继母所生的弟弟,裴世泽并无太多豪情,听到了更是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纪凌晨在罗汉床上端方地坐着,就听穿戴浅绿比甲的丫环出去通禀,晋阳侯世子也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