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延生本想叫她别焦急的,只是却转念,抱着纪凌晨便起家,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这项圈乃是靖王府送来的,可不能弄丢的。”
只是曾李氏都把人亮出来了,天然有借口,她轻声道:“燕草、碧丝自有她的用处,这两个则有这两个的用处。有些事情啊,我先前不好与你说。但是这些都是端方,有些丫环那就是为了今后给姑爷筹办的。”
“太太,”燕草吓得就要顿脚。
燕草这会可真是欢畅坏了,当即便站出来讲道:“奴婢这就领着她们下去洗脸。”
曾榕面色难堪,低声道:“是太太今个赏的两个丫环,估计是身上用了香粉,叫沅沅闻不惯。”
曾李氏一听,心底也是气炸了,狠狠地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纪凌晨在一旁瞧着,虽说曾家不是甚么朱门望族,但是这曾李氏的气度可真够短长的。因着老太太用饭的时候,不喜好身边有人站着,纪家的媳妇压根就不消立端方。大伯母便是偶然候坐坐模样,祖母也会叫她坐下一块吃。
“可万一真叫她们……”燕草可不肯意啊,这两个一看就是狐媚子,自家女人这才出嫁几天啊,正院阿谁就想着塞人,可真是太可爱了。
只见这两个丫环一个穿戴水红上衫,一个穿戴鹅黄衣裳,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穿戴水红上衫的阿谁,是个鹅蛋脸,长得娇媚可儿,那眼睛撇过来,便如有吐着丝般,要将人缠住了,还真是天生美姑。而中间穿戴鹅黄的这个,则是杏眼桃腮,瞧着倒是规端方矩的。
小女人愣了下,她又不傻,一瞧这两个丫环就不是端庄的丫环,只怕是筹办给她爹当小妾的吧?
现在曾榕却轻而易举地戴在了手上,曾李氏这内心说不出的难受。
“太太被曾太太请畴昔了,才走了没一会,”樱桃给她倒了杯温水,解释道。
沈姨娘早就不得宠了,以是曾玉定这个宗子的日子便不太好过。更别提苗氏了,上头有两层婆婆,一个嫡母婆婆一个是丈夫的生母,哪个都不好获咎。
如果她的女儿嫁到纪家去,那纪延生也算年青,纪家又有人脉,今后给自个女儿挣个诰命也不在话下。
倒不如她就把这两人留下来,是搓圆还是捏扁,还不都是任由她做主。
虽说男人不喜好掺杂后宅这些事,但是有些把戏过分直白,一眼就叫人瞧见内里的主张。纪延生看着这两个丫环,好久没说话,连曾榕都不知,她拿着帕子的手,实在是在颤抖的。
“女人,这项圈还带着吗?”樱桃瞧动手里的金镶玉璎珞项圈,这项圈上镶着的玉乃是羊脂白玉,精贵地很,平常就是她们清算东西时,都是谨慎谨慎再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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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何况这两个一瞧,那就不是循分守己的人。
曾李氏也是撇过甚,脸上暴露的神采,仿佛真的被曾榕伤了心。
曾榕这会是真笑了,她这个后娘可真是操心了啊,也不知从哪儿采集过来的两个小美人儿,这如果给她带归去了,你说她是养着她们好呢,还是叫她们去干活?只是瞧着两个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像是干活的主啊。
苗氏自是不敢,又是一阵推委。
这些结果曾榕如何会没想到,只是曾李氏既是花了银子,此人老是要送出去的。她是怕自个不要这两个丫环,转头曾李氏把人送给曾玉衡,如果这两个丫环真的把她弟弟勾引地坏了,那她真是懊悔都来不及。
曾士伦一听,这又是靖王爷请人打的,又镶着御赐之物,从速站了起来,说道:“孽障,还不从速把项圈拿来,还给七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