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明天晚间已经宣泄过一次,被相公拥在怀里左哄右哄的好生安慰了一番,但是当时她想安抚相公都来不及,更不想让他悲伤难过,也只是做了个模样怒骂了几声,便安然无恙的入眠了。
江氏听到这里早已忍不住含着泪笑出声来。
都怪之前在二娘舅家玩的乐不思蜀,一待就是十余天,离开了群众大众,不然她也不至于掉队的都有些跟不上期间生长潮流了。
“夫人这话快别说了,让老爷闻声指不放内心如何想呢。”秋桐将茶水放在一旁的小腰几上,又让秋雯去外间叮咛小丫头们筹办温水给夫人洗脸净面,这才又好生安抚江氏道:“夫人您说您过的是甚么日子?依奴婢看,您过的可都是好日子。全部忠勇侯府里,几房东子都算上,怕是再没有人比您的日子过的更舒心的了。老爷对夫人一心一意不说,便是老夫人逼着老爷纳妾,便是那些作死的官吏富商凑趣着给老爷塞人,便是老爷所谓的知己老友诚邀老爷去花楼散心,老爷内心念着您,不都推了么?”
老夫人刁难她给她立端方,她就装骄贵装手拙装不谨慎,撞翻了碗碟汤勺掀了桌子,最后更是趁着房内大乱,推到了老夫人的多宝阁。
这天底下的功德儿岂能让她一小我占全了?天上的神仙另有三分愁呢,人间的天子也有几分不得已,她一个内宅妇人,岂能遇不上一点糟苦衷儿?
江氏缓口气,很久才又低叹一声,“实在我就是想起了我那没缘分的哥儿,才口不择言说了这么句黑了心肝的话。”不管这来由是不是真的,秋桐也晓得夫人这是扭过了那股劲儿,缓过来了。
不怪二夫人最看不上她们夫人,整天对她们夫人又是挑衅又是找茬,这纯属都是眼红妒忌的!
“八少爷琳哥儿固然才四岁,也是个顶顶灵巧聪明的,大字都识了上百个了。二房六岁的六少爷琰哥儿,比我们小少爷还大上两岁,和我们五少爷同年,现在还被老太太抱在膝下养呢。整日用饭都要丫环喂,喝口水都要几个婆子哄,率性放肆又放肆,二夫人管束,他还将二夫人的胳膊咬的出血,差点撕下一块肉来。阿谁狠劲儿,野犊子似的。夫人,您说您的日子不好过,这话说出来,你亏不负心?若您这还不喝采,您让房里妾室通房成堆,庶后代成群,夫君一年半载见不上一面,便连后代也视你为仇敌的二夫人可如何活啊?”
七女人本来还想问母亲,知不晓得为何昨日里大伯母要下二房和老太太的脸面,成果在看到母亲脸上的神采仇恨的咬牙切齿,气的浑身都微颤的时候,七女人愣愣神,硬是没敢把那句滚到了舌尖的话吐出来。
实在这事儿早在江氏初初有身的时候就开端了,但是,当时江氏和池仲礼结婚不过才三个月,外界有关“凤栖梧桐”的良缘嘉话鼓吹的还是热烈的时候,老太太暗里里给江家的女人添堵也就罢了,可不敢把这事儿放在明面上,更不敢逼得紧了,她也怕获咎了江阁老。
七女人小大人儿似地叹口气,不敢问母亲,又不感觉五姐姐能给她科普出个以是然,便萧洒的挥挥手和母亲告别,名曰回房做针线,实际上叮咛她房里最会来事儿的小丫头探听动静去了。
这此中必然藏着有甚么猫腻,只是她还没有发明罢了!
三老爷像死了亲爹似地,急的将全部翼州城的大夫都请了来,诊治无效后,又在翼州城内张贴满了求医问药的赏格讣告,江氏的病都没有涓滴气色。
二伯母是个败落户舍得下脸面,大伯母但是安顺侯府的嫡长女,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宗妇,定不会一句话反面就和二伯母闹将起来,在老太太处落了把柄不说,还臭了忠勇侯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