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话快别说了,让老爷闻声指不放内心如何想呢。”秋桐将茶水放在一旁的小腰几上,又让秋雯去外间叮咛小丫头们筹办温水给夫人洗脸净面,这才又好生安抚江氏道:“夫人您说您过的是甚么日子?依奴婢看,您过的可都是好日子。全部忠勇侯府里,几房东子都算上,怕是再没有人比您的日子过的更舒心的了。老爷对夫人一心一意不说,便是老夫人逼着老爷纳妾,便是那些作死的官吏富商凑趣着给老爷塞人,便是老爷所谓的知己老友诚邀老爷去花楼散心,老爷内心念着您,不都推了么?”
那么多代价连城的宝贝全都碎成了渣渣,对于老夫人这个以敛财为毕生爱好,以炫富为终究热情奇迹的老太太而言,多宝格上任一件物事都是她的心头肉,一下子全折在江氏手里,老夫人对江氏的痛恨更上一层楼,看江氏时眼睛里经常冒出鬼火。
都怪之前在二娘舅家玩的乐不思蜀,一待就是十余天,离开了群众大众,不然她也不至于掉队的都有些跟不上期间生长潮流了。
后代相公都不在跟前,阁房里只要从小服侍她长大的两个丫头在,外间也有杜妈妈扼守,江氏不消再端着架子,故作不觉得意,回想起近年来过的糟心至极的日子,又想起这忠勇侯府里阴狠刁钻的老刁婆,她那些层出不穷又上不得台面的手腕,以及昨晚看到的那封气的她想吐血的信,当即委曲的趴在打扮台上低啜起来。
以后便是婆媳二人你来我往的斗法,老夫人几次先出招,最后又被江氏毫不包涵的清算了。闹得最凶的一次,便是老夫人让江氏连续立了七天端方,江氏倒也安循分分的立了。
她也是刚才那股邪火儿上来了,才脑筋一蒙说了那么句负心的话。实在话一出口她就悔怨了,一哭她就更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也是着了魔怔了。
“我倒是不想折腾自个儿,可你们看看我现在过的这叫甚么日子!”
这天底下的功德儿岂能让她一小我占全了?天上的神仙另有三分愁呢,人间的天子也有几分不得已,她一个内宅妇人,岂能遇不上一点糟苦衷儿?
老夫人正在内心鄙夷江氏是只金凤凰又如何,进了池家的后宅就得给她缩着脑袋做人,又为本身的“婆婆威”无人敢公开叫板而沾沾自喜,谁知到是第八天,江氏直接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