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活着呢,就这么敢又是下二房脸面,又是大房和三房联手,往二房心口上捅刀子,真当她老太婆是死的啊!!
周氏喘着粗气在心中暗叫两声好,肺腑中的肝火却澎湃彭湃的好似要炸开来普通。但是她面上的神情却在一点点的规复平静,好似老夫人刚才指责她,反讽她,给她屈辱,不过是一场笑谈。
屋内顷刻静的好似连掉跟针都能闻声。
你们这对极品姑侄可真是敢想!!
按例是一日早间存候的时候,老夫人坐在安插的都丽堂皇的荣寿堂最上首的位置,一边听着下首周氏不紧不慢的汇报着本日里府中一应道贺事件的安排,一边用怒其不争的眼角余光看着,明显颓废挫败的好似朵失了水分的娇.花,偏还青黑着眼圈强作出冷硬刚烈姿势,不肯在人前暴露暴露一点得志的二媳妇,和不动如山的品着茶,好似那茶是绝世香茗普通暗香甘醇,乃至于吸引了她全数的重视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在她跟前全都是浮云的三儿媳,老夫人只感觉一阵恶心沉闷的感受袭上心头。
但是当时老侯爷新丧,固然她手握老夫人给大房下药的证据,池仲远也不敢在老父三年都未过之际公开慢待他的继母,更别说发落她了。
好吃好喝有你受用的就该满足了,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肖想不属于本身的东西,你们真当这府里杀伐判定那主子不敢对你们动刀子是不是?
“母亲不说让二弟妹掌家我倒是忘了,”周氏又不紧不慢的说着话,那话说的极尽轻浮,却无端的让老夫人和二夫民气都跳到了嗓子眼。当年的事儿,可不是她们想忘就能忘得了的。
作死的老太太现在却阴沉着嗓子恶狠狠的禁止周氏道:“行了!”又指着周氏的鼻子毫不包涵的经验着:“好歹也是安顺侯家的嫡长女,嫁进忠勇侯府当家主事也有将近二十年时候了,难不成连这点芝麻粒大小的事你都安排不好?还要折腾我这半截腿都埋土里的老婆子给你长眼?老婆子现在健在还好,如果有一天老婆子脚一蹬去了,你这凡事都没个章法的要找谁问秉去?”
老夫人明天把脸面撕破了,公开给她没脸,她还觉得她那冷血又狠辣无情宗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会持续容忍疏忽她在侯府后院作威作福?
二夫人神采涨的通红,又是惭愧又是愤恨周氏不给她脸面,竟当着这么多下人和女人的面把这事儿捅了出来,公开给她没脸。二夫人恼的眸子子都红了!老夫人更是跟被戳破了皮的气球似的,一下子就蔫了。
呵,怪不得当年没穷追猛打,豪情是在这里等着她们呢!
这是公开的要夺权了?
好轻易等侯爷打了败仗从西北返来,她生了宗子做完月子,二房还不肯意将管家权交上;最后因为贤人圣寿节到了,她要帮着池仲远筹办敬献给贤人的寿礼,老夫人不敢轻迨,她才又光亮正大的将掌家权从二房夺了过来。
“让二弟妹掌家?”周氏压抑住心中的气愤和肝火,忍不住嗤笑一声,说出的话极尽讽刺和轻视,“母亲是忘了媳妇怀瑾哥儿那年产生的事情了?”
周氏还在不紧不慢的汇报着晚间府中宴饮的事情,老夫人却终究忍耐不住了,她压抑着肝火厉呵了一声“行了”。于此同时猛的将手中的茶盏往茶几上一甩,那茶盏却滴溜溜的在圆几上打了个转儿,滚出了桌面,“啪”一声在老夫人脚下摔得四分五裂,连茶水带茶叶全都溅在了老夫人的衣摆和鞋子的秀面上,浑浊不堪。
三夫人江氏借由喝茶的行动讳饰着微微上翘的嘴角,她怕再看一眼上边那老刁婆和那满脸都写着“贪.欲”两字的二夫人一眼,本身会节制不住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