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谢娴又捂着帕子巧笑着说,“我们好不轻易瞅准了一个机遇,不打劫您一笔,错过了这个店,我们今后还不悔怨死……”
谢欢和池明瑄镇静的小脸红彤彤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明显是玩疯了。
丫环婆子们俱都唯唯应是,又跟着那两个小祖宗跑远了。
遐想到本身方才那句话的深层意义,再看了看身侧一脸凝重却佯作轻松不在乎模样的池明珍,韶华县主感觉,此人也不是爆碳脑残的那么无药可救。最起码,心机也是有几分的。
现任忠勇侯池仲远挟制翼州共二十万水军,任正二品都批示使,掌一地最高军事批示权,是翼州活脱脱的土天子。
池明珠一边说话还不忘狠狠的钉了池小巧几眼,好似在指责她乱往韶华县主跟前凑。
韶华县主却回身问谢娴,“拍花子?翼州城之前过节但是走丢过孩童?”
天涯圆月高悬,人间花灯初绽,蒙了红绡的灯面投出殷红的光,街道前后融进海红秋色,嵌着坊中靡靡噪音,绽放一片乱世的繁华。
韶华县主就点点头,没再说甚么。
是以一听小厮回报说,单只嘉奖便有五十两黄金,韶华县主心中一顿,接着便扭头对池小巧说道:“怪道人都说‘大魏赋税江南出七分;江南赋税,翼州独占七分’。翼州富庶之地,公然如此,你父亲管理有方。”
碧月、碧云一听池小巧这话,一时候也顾不得闹别扭了,反倒簇拥着池小巧赶紧往前走。她们方才说话的工夫,早就落在了人后,眼下走在人群最后边的是庆阳伯府的二女人谢晖。池小巧看到谢晖,眸中一闪而过玩味的异色,倒是不急着往前凑了。
“可不是。”谢娴一脸慈悯,“翼州城有忠勇侯府,逢年过节派出军队震慑并保持次序,倒是没如何出过事儿。倒是翼州四周的风州、乾州,传闻每年总要丢上8、九个孩子。有的运气好能找返来,不过人倒是傻了,有的就今后没了踪迹。这类事儿不好说,说不定哪个州府就出了事儿,总之还是要做好防备的好。”
“大姐姐你们说甚么好玩的?”四女人谢欢拉着池明瑄笑嘻嘻的一蹦一跳跑了返来,两人手中还各拿了一个陶俑娃娃和一串糖葫芦,身后跟着的丫环婆子们手中也都拿了好些或吃的或用的小玩意儿,只这一会儿工夫,双手都占满了。
韶华县主笑的更畅怀了,一时候诸人也都好笑的捂着帕子笑出了声,笑声清脆动听,仿佛黄鹂啼鸣,引得本日出来赏灯的风.流公子们不时脸红偷窥,若不是碍于沿途池晟瑾这个翼州“太子爷”的严肃震慑,八成是要上来搭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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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州是忠勇侯府的地盘不假,忠勇侯府在此地运营百余年也确有此事。但是固然说忠勇侯府对翼州的政策实施多有脱手脚,韶华县主说忠勇侯管理翼州“有方”倒是非常不当。
——一个没见地的庶女,也不怕说错了话,给忠勇侯府肇事!
一地军事长官若还插手政务,忠勇侯这是把翼州当作本身的大本营在运营了么?
“旺~”一声奶声奶气的小狗娇唤,让正在入迷对视的两人,从各自的思路中回转了神。
袖珍小狗小模样憨态可掬,墨玉普通的瞳孔仿佛黑曜石普通黑的发亮,它不时爱昵的吐着粉色的小舌头舔着谢晖如玉般苗条的手指,不时仰着脑袋看向谢晖,好似在恳求,肉呢,肉呢……
池小巧抿唇含笑,朱唇轻启,才要张口说话,便听站在谢娴身侧的池明珍忙不迭的抢话道:“县主谬赞。家父统领翼州水军,于政务上却无多建立。翼州百姓能有如此敷裕,撤除知州通判大人贤明,也多赖陛下乃绝代君主,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