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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晟瑾却不给她回避的机遇,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话,声音却抬高的仅够室内的三人闻声。那声音固然低的不能再低,听在周氏耳里却仿佛雷鸣,振聋发聩的让她头晕目炫。
池晟瑾看向周氏,周氏却狼狈的遁藏开儿子的视野,不敢与他对视。她心中有鬼,又仿佛已经预感到,儿子最后想说的这句话,绝对会让她颜面尽失;但儿子有本身的考虑,她拦不住。
果然,就听池晟瑾道:“母亲,此事到此为止,您再也不要插手了。忠勇侯府您再如何运营,它毕竟姓池,父亲才是这里真正的掌舵者。母亲,你难不成真觉得我们这些小行动,父亲真的不知?母亲,再把父亲的颜面往脚下踩,不把忠勇侯府的信誉当回事儿,母亲,我们作死,不把父亲当一家之主敬着,最后可真怪不得父亲脱手不给我们包涵面了!!”
池晟瑾道:“穆贤妃乃是安国公和驸马爷的胞妹,入宫后很有盛宠,且诞下了皇五子。然陛下现年虽身材康泰,太子爷却身材孱羸,八皇子之前的几位皇子又皆已经长大成人,母亲……”
周氏的身躯摇摇欲坠,池明珍更是手脚都不受节制的颤抖起来,浑身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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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一听“穆贤妃”这三个字,一颗心就不循分的在胸腔中“噗通”“噗通”猛跳了起来。
周氏神采更加青白,指甲插进肉里而不自知。池晟瑾却轻“呵”一声,带着不知是讽刺还是凉薄的声音口气持续缓缓道:“她将那庶女,一顶小轿送进了康郡王府。”
周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池晟瑾却又持续道:“其三,也是儿子所言最首要的一点,这便要说到宫里的穆贤妃了。”
即便远在翼州,池明珍也传闻过康郡王府的大名,更遑论在都城糊口了十五年,及笄以后才嫁来翼州忠勇侯府的周氏。
池晟瑾的声音却低的仿若蚊蚋普通,“如果安国公府和长公主府成心搀扶五皇子上位,我们侯府又与安国公府联婚,岂不是也要把侯府搭出来?母亲,父亲虽未明白教诲孩儿,孩儿也知我忠勇侯府世代纯臣,只尽忠当朝圣上,毫不会为了争夺从龙之功,胡乱攀附诸位皇子。如果一着不慎,……那但是诛九族的大罪。五mm与安国公府的婚约是老国公夫人生前做主定下来的,我们不好公开退亲避讳,落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怀疑。不然依孩儿看来,父亲是定然不会在这个关头与安国公府有甚么干系的。……如果安国公府真的参与夺嫡,五mm就是一颗弃子,父亲不为因为她,让侯府落入那等任人拿捏的难堪地步。”
周氏几乎一口气没上来。池晟瑾却又持续道:“母亲,您别给孩儿说甚么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君子端方,热诚至纯方为君子立德立品之底子,穆长尧心机深,野心大,到处好处为上,为达目标可不折手腕。母亲,他绝非mm之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