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凉凉的说完刚接到的动静,池小巧面上的笑容当即僵在了脸上,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更多的倒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静惊住了。
在得知,韶华县主在半个月内,竟是接连给七皇子侧妃下了四道帖子,独独请七皇子侧妃进门赏花后,池小巧也当真是醉了。
毕竟,韶华县主算是她的老乡了,且她能来此大魏朝,韶华县主也算是出了大力量的……
堂堂一个侧妃,说被公开责打就责打了,长乐长公主自此还趾高气扬的让人往七皇子侧妃身上泼滚油……,
孙琉璃有些有力的挥手,嘴上说着“没事”的话,到底喘气都有些粗重,精力头也不好。
池小巧看着心疼,叮咛丫头去给表姐煮些安神静气的汤,这边才将事情交代下去,池小巧却见六月仓促过来了西配房。
秦承嗣低声哄着甚么,池小巧听着他低沉着声音,慢条斯理的给她说着话,燥乱的心机一点点沉淀下来。
七皇子侧妃起初就被传暗害韶华县主误用易子散,几乎丧命而被弘远帝奖惩在禁足在七皇子府里,但是,终因没有切当证据指证她就是下药的黑手,而将之开释。
前几月她言是七皇子侧妃给她下了易子散,此事至今查不出启事,七皇子侧妃经各种鞠问已被解除在怀疑人在外;偏却韶华性固执,认准一事不转头,在那何侧妃解了门禁后,多次三番下帖聘请,前三次都被何云沁推柜,第四次何云沁应邀前去,竟是出了这等性命官司!!
秦承嗣对仓促过来问事的墨乙交代完工作,就上了床,也见那之前还累的直打哈欠的娇人儿,现在正睁着眼睛,双眸浮泛而茫然的不知看向那处,满腹苦衷的模样。
弘远帝肝火攻心将统统人摈除出宫,转头竟是头疼的喊上太医去了勤政殿。
弘远帝恰是着恼的时候,一恨七皇子侧妃是个祸端,一个商家女攀上王子皇孙,混成侧妃不满足,竟还敢暗害皇室县主和儿媳;二恼韶华县主心性狭小、睚眦必报,不分青红皂白,疯狗一样咬着人不松口。
池小巧此次是真真正正的震惊了,墨乙却也又笑的一脸高深的说着,“嗯,五皇子妃多次聘请,七皇子妃本日登门,期间两人不知在房中说些甚么,五皇子妃惊叫两声,而后暴毙。”
池小巧这厢在致远斋中只感觉哭笑不得,早晨趴在秦承嗣肩膀上,还不住抽动着小身子,秦承嗣顺着她丝滑的背,一边还让她“乖乖睡觉。”
六月点头,“是的。”
弘远帝在宫中肝火滔天,只因两个儿子两后院都管不好,凭白丢了天家颜面,闹出偌大笑话,让他急火攻心头痛不已。
这话当真是有些大逆不道了,如果放在外边,这是分分钟要见阎王的节拍,只可惜,孙琉璃现在身处致远斋。
表姐孙琉璃本日精力头有些不大好,过来致远斋的时候比昔日有些晚。
她问六月,“肯定是断气了?”
秦承嗣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尖,说着“快安息,劳累了一天,你刚才不是还犯困?”
以是,归根结底韶华县主还是死在他们的算计中了,且还拉了七皇子府下水。
又在池小巧震惊的目瞪口呆时,轻笑着给池小巧解释这此中的弯弯道道,“是我们的人,在韶华县主饮用的茶水里,放了和她房间那盆银晴草相克的药,才使得韶华县主恰刚幸亏当时暴毙的。……她活得时候太长了,主子不喜。”
池小巧嗷唔一声,顺服的挪动小身子,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说着,“又睡不着了么。”
韶华县主之前服用了易子散,出产时就几乎没熬过来,还是太后将保命的药丸给了她,才幸运得以存活,却本来,那保命药丸也只是保她多了三个多月的命,到了现现在,人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