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老太听她这么一说就放心了,她感觉这小孙女儿从小就特别有主张,有一次她不谨慎把一块破了洞的尿布给她包上,她一穿上就哭鼻子了,非逼着人把尿布弄下来才行。
“欢欢。”萌萌说话还不连串,最多只能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还常常都是叠音的。
冯老三忍不住都想笑了,“那是我自个儿不想去,关我爹妈我大哥啥事儿呀?”
睿哥儿跑出去把那辆小木车推过来,放倒在地上说:“把萌萌抱过来,等她进了车,我们再把车翻过来。”
陈红梅跳起来摁住他的胸口说:“关照你咋不把村长让给你当?关照你咋不把家里的肉分给你吃?他家有功德儿你能沾到光吗?屁都没有一个。”
大娃蹲在她跟前,说得特别当真:“妈说不能去伤害的处所,海里伤害,咱不能去。”
“垂教员的,你把萌萌带到院子里去, 屋子里正在打扫呢, 肮脏死了,谨慎把灰吹到萌萌的眼睛里。”
他们吃不上糖,对那糖纸也念念不忘,有一个平时跟他们玩得好的小娃娃就说:“晓东哥,你那糖纸能够给我看看不?就看一眼。”
苏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mm正吃着呢, 这是给你的, 你们去玩吧。”
冯老三的确烦透了,这婆娘每天在他面前叨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咋就那么有空呢?
萌萌一下地就爬得缓慢,双手双脚并用跟个小螃蟹似的,蹬蹬蹬爬向了海边,几个哥哥从速追了上去,在她的小手儿将近碰到海水的时候,把萌萌揪了返来。
大娃眸子子一转,指着沙岸上说:“我要给我mm串一条贝壳项链,你们谁给我找到最多最标致的贝壳,我就把这张糖纸给他,咋样?”
萌萌的小嘴儿噘得都能挂油瓶了,伸长了手说:“抱抱,抱抱。”
陈红梅的内心就像着了火似的,烧得她挠心挠肺地疼,等她男人返来了,她立即就在他面前抱怨开了:“你说大伯家本年收成不好,我看他们收成好着呢,我刚去他家,那布料堆得满床都是,他们还买了那么多生果糖,才给了五娃六娃几颗?当打发叫花子呢?”
但萌萌就想去那海里,她感觉海水特别好玩,转了个方向就想持续爬到海边,又被哥哥们揪返来了。
“我也有。”“我也有。”其他几个小男娃也取出了糖纸。
苏婉给手里的小裤子缝上最后一针,用牙齿咬断线头说:“妈,裤子做好了,你给萌萌……”
三娃四娃也在这里,他俩长得一模一样外人压根分不清,但大娃很等闲就认出了眼神机警的阿谁是三娃,站在那边傻乐呵的是四娃,他朝他们扬了扬下巴说:“晓南晓北,你们也有糖吃,奶叫你们去找她拿。”
“对呀,三娃四娃你们抬脚,五娃你托着mm的腰,我抱着头,从速地。”几个哥哥一齐合力,把萌萌从沙岸上抬起来,运到小木车中间,七手八脚地把她挪进车里,肯定她在内里坐好了,这才谨慎翼翼地把车子翻过来,一个两个都累得满头大汗。
村里的娃娃们欢畅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捡贝壳算甚么事儿,他们一小我就能捡来百八十颗,但糖纸就分歧了,村庄除了冯家人谁另有糖纸呀?都不消人催,他们簇拥着就冲到了沙岸,埋着头就在那儿寻觅贝壳。
她闹了个没脸,肉也没了影子,讪讪地就回了自家,却越想越感觉憋屈,这婆婆对她不好也就算了,婆媳本就是天敌,但是她妯娌凭啥瞧不起她?不就是一个小学教员么,有啥了不起?还不如她有爹有妈有娘家,别觉得她不晓得,她这妯娌有没有娘家还两说呢,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见过,她婆婆凭啥对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