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洁白洗了脸并没有出来,便宜爹也没有叫她。她和桂嫂抬了凳子在屋檐下择菜,趁便听隔壁的后续,连药草都顾不得洗来晾晒。
“合着当家的你还嫌四两银子少了啊?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谁家的当家的?到底是谁的爹?”
“你胡说八道甚么?老子打死你!”
至于王氏,他们和洁白的观感差未几。这个女人从嫁过来第一天起就仗着婆婆是姑姑,肚子又争气一向耀武扬威,平时没少给几个妯娌气受。并且这女人向来都是只占便宜不亏损,大师心头也是有定见的。再加上不久前她竟然伙同外人来坑自家侄女。以是这会儿看她挨了打还折财,都莫名有些解气。并且打斗拉开就行了,这一家子比来的破事特别多,他们也不想多过问。
最后,还是三爷爷点头,“阿菖说的也有事理。当年的确是我那大嫂子不刻薄,这才害了枣花闺女一辈子。现在是不能眼瞅着她闺女被放印子钱的抓去抵债。谁都晓得那不会是甚么好去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银子就别去讨回了。但阿菖你也要搞清楚,畴昔的事已经都畴昔了。你帮这一回也就是了,济急不救穷。再来一次,谁都会往歪了去想的。”
封菖道:“王氏,当年如何回事你再清楚没有。几两银子你感觉能赔偿得了人家?”
当然是没能打得下去,那么多人在场呢。王氏也是仗着有四个儿子,底气实足。这才必然要去把银子讨返来,要不然有一就有二。她辛辛苦苦攒银子,不吝背上爱占便宜的名声可不是为了养别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有没有钱只要你们本身清楚。三叔,我们就先归去了。”五堂伯承诺了一声。他们是被侄儿侄女请来的,传闻兄嫂吵架都打起来了,也是不得不来走一趟。过来看到大郎正抱着他爹,护着他娘。可晓得是如何回事以后真的是很无语。
二丫小声道:“我都快一个月没沾过荤腥了。”实在不是的,背着哥嫂,她娘还是给她吃太小灶。但是,的确没有畴前想吃肉隔三差五就能吃到好啊,现在桌上连鱼都少见。
王氏道:“家里本年本来就困难,自家过日子都不轻松。眼瞅着老二媳妇又要生了,哪哪日子都不好过。”有大郎另有这么多亲戚在她底气足多了。
王氏当即道:“家里那里另有钱啊?这四两银子就是最后的家底了,本来是留着老二媳妇生孩子用的,都是老二的人为攒起来的啊!”
封菖天然是不对,一大把年纪了跟个孀妇不清不楚的。但他说得也不是完整没有事理,当年祸害了人家的名声害人家嫁得不好,现在赶上如许的事的确不好袖手旁观。但他不该不知会家里妻儿一声。这不知会人家能未几想么?
隔壁还在吵吵嚷嚷,王氏一方对峙要去把那四两银子给要返来。
五堂伯接了一句,“四哥你故意去怜悯外人,不如想想隔壁老九家。别人不幸不假,莫非洁白就该死受累?前次你但是当着我们说了,四嫂借老九的十两银子你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