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中气实足的让采月去筹办吃食,采月应了诺,才跨出门去,就见三夫人沉着脸过来了。
纪庭萱和纪庭茹都是纪德真最宠嬖的女儿,那里见过纪德真这般模样,顿时吓得神采一白。
得知萧央醒了,二夫人便带着萧若和四少爷、五少爷过来看望萧央,四少爷、五少爷两个孩子瞧着懂事了很多,乖乖的给萧央施礼问安,萧若看上去气色好多了,怕打搅萧央歇息,说了会儿话她们便归去了。
纪庭茹仍歪靠在软榻上,一个丫头一勺勺喂她吃燕窝粥,纪庭萱倚窗而坐,不甘隧道:“爹可不能就这般算了,萧家那两个丫头欺负茹姐儿一个,得让她们两个都过来给茹姐服软报歉才是!”
已经入夜了,暮色沉沉里掌起了灯,一片暖和柔色分散开来,全部庑廊都覆盖在灯火杳杳当中。
“一会儿去奉告曲姨娘,就说我想吃她做的松鼠鱼了,让她做好了亲身送去我房里。”
话中未带他纪德真一个字,却听得他盗汗都冒了出来,那萧六女人如何会“不谨慎落水”?还不是他那好女儿推的么!
……
萧央才用完晚餐,便见淡秋气咻咻的出去道:“女人,方才奴婢打园子里过,便闻声两个婆子正在假山前面闲话,她们竟说女人不知和睦姐妹,害的五女人落了水,却都不晓得去看望五女人。还说三夫人漂亮,三夫人说六女人还小,不晓得些情面油滑也是有的。”
三夫人叮咛丫头们都出去,在椅子上坐下来,沉声道:“还不给我躺归去!”
萧宁也有些火气,却不敢顶撞三夫人,小声隧道:“我又没有事情求她,她外祖父是谁跟我有甚么干系?”
白氏都听得怔住了,半晌才道:“三夫人这是甚么意义?女人这还病着,如何去看望五女人?”
三夫人“哼!”了一声,“她是你甚么mm?不过是个隔房的罢了!你倒巴心巴肺的对她,获咎了纪庭茹有甚么好处?纪庭茹的姨娘顿时就要被扶正了,她外祖父是户部尚书,你可晓得她外祖父手中有多大实权?纪庭茹她父亲也迟早能升任尚书,如果有机遇,连入阁都是有能够的!你为了一个痴傻的六mm,就获咎了纪庭茹,可不是得不偿失么!”
次日才下朝,纪德真就告了半日假,仓促回府。
三夫人出了萧宁的屋子,内心非常烦燥,她昨日听三老爷提及萧起,说如果此次秋闱不限定宗亲的话,萧起落第几近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心中冲突非常,一面盼着萧起有出息,将来宁姐儿也有个倚仗,一面又不但愿他出息无量,毕竟他另有个亲姨娘在。
三夫人身边跟着的刘义媳妇忙承诺了,内心却不由感喟一声,看来还得给金陵的卫老夫人去封信,让她帮着劝劝三夫人,既然已经认定了将来要依托二少爷了,现在又何必折腾二少爷的姨娘?倒不如现在好生待她,将来也能和和蔼气的。
三夫人又怒斥了萧宁几句,最后临走时道:“你给我好幸亏床上躺好了,就算是没病也要躺好了!你是为了央姐儿才落的水,总得让人家领你的情才好!”
三夫人扬手就照着她胳膊拍了一巴掌,“我如何会生了你这么一个没有脑筋的女儿!央姐儿跟纪庭茹有争论,那是她们大房的事,你跟着掺杂甚么?那纪庭茹是你大伯母的庶妹,那里用得着你出头了!央姐儿掉水里,又关你甚么事?你倒好,竟还拖着纪庭茹一起掉了出来,你如果有个好歹,可想过你娘没有?”
纪柔这个时候踏进门来,明显是才哭,她微垂着头,不如何敢看萧央,轻声道:“阿央可感觉头疼?阿央身子本就不好,又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