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夫人听得嘴角抽了一抽。
傍晚纪德真从六部返来,章姨娘便将黄老夫人来提亲一事说了,纪德真皱了皱眉,“你问过柔姐儿没有?”
曾子铮不动声色的道:“当着诸位大人的面,你这般说,但是想让我不美意义?”拱手对纪德真道:“纪大人包涵,本来是想这两日就去府上提亲的,这才说与了至清晓得,并非成心坏二女人名声。”至清是万淮的字。
章姨娘笑了笑道:“她若真是被曹豫搓磨死了,曹家对我们家倒要添一份惭愧,说不定对方哥儿前程更无益呢。”
曹尚书似笑非笑的看了纪德真一眼。
纪德真神采一僵,方要出口的那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归去,笑容几近就挂不住。
纪德真与曹尚书两人是六部同僚,婚事定来以后,曹尚书牵头儿,请大师吃酒。
纪庭萱便悄悄“嗯”了一声。
故而黄老夫人本日过来,也不想多说,申明来意就是了,便笑道:“……是曹家三子,他父亲是吏部尚书。虽是庶出的,倒是六岁就搬到外院了,跟他父亲学文习武的……也是命不好,没了三个正妻了,另有三个庶子……”
章姨娘瘫软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酒菜上,章文昌将纪德真叫到一旁,纪德真便细细同他解释。
说罢便摔帘子出去了!
纪德真不耐烦的打断她,“曾子铮要向柔姐儿提亲了!曹大人那边……我当初说要嫁嫡女畴昔的,过两天我便开宗祠,扶你做正室,萱姐儿成了嫡女,又是未嫁过的,总比柔姐儿要强,将萱姐儿嫁去曹家,曹大人应当能接管。”
章姨娘手里捧着盏茶,淡淡笑道:“如果柔姐儿分歧意,难不成老爷便放弃这门婚事了不成?问不问她,都是一样。”
纪德真已经节制不住本身的脸部神采了,他都不晓得本身是哭还是笑,只晓得本身说了句:“无妨无妨!”
章姨娘一想到要跟萱姐儿说将她嫁给曹豫,这心都要揉碎了。
见纪德真也过来了,曾子铮又道:“只传闻是曹大人家的公子与纪大人家的女人订婚,却不知是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