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的人眉头一皱,他觉得这不过是个戋戋小儿,要逼出来应是简朴,却未曾推测这林苍南如此硬气,让他也有些毒手,不由大为悔怨。
这般想着,两人已到了一个房间外,这里血腥味格外浓烈,白寻侧头一看,里头正有一具尸身仆地,地上吐得都是血,却不见身上有甚么刀剑的伤口。
说时两人步子加快了些,路上有见到了七八具尸身,都是武头的打扮。白寻和南絮用上了轻功,便直往东厢林苍南房间掠去。
南絮一惊,坐起家来,白寻也支起家子,侧耳去听。
南絮有些不解:“这个时候来,未免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白寻闻言就点头应允,与南絮一同速速往那边去了。
白寻不认得这个,立即诧异的说道:“这是甚么武功,如此短长,一掌毙命。”
南絮也不甚明白,只感觉这些君子公然心狠手辣,让人鄙夷。他便说道:“白寻,我们往前面去,快去看一看。”
中间就立即有人拥戴:“再不说就杀了你!”他剑尖森寒,疾言厉色。
只见内里倒卧着两具尸身,一男一女,男的身前也是吐了好大一滩血,女的却手持一把长剑,剑上有血,而她喉中有伤,看来是自刎而死。
南絮却把她扳过来,一口咬住她的唇,低声嘟哝道:“你这一下午都陪着他,也不肯理我……”
南絮走畴昔,用脚尖把人翻过来,认出此人竟是那日在林子里遇着的几个武头之一,他再捡起中间落下的剑割开此人衣衿,胸口有一个红色的掌印。
南絮却还是不欢畅:“便是指导,也要离得那样近么。”
就有一股热气喷在耳边:“白寻,你为甚么待阿谁林公子那般好?豆豆都要妒忌了。”
内里本来是有陌生人在说话。
南絮说道:“有人踢馆?”
外头人声喧杂,有几句说着“来刺客了”、“有人行凶”,白寻微微蹙眉,被吵得有些心烦。
他说的倒是本日下午林苍南来此扣问,一时下盘不稳,一时手里招式粗糙,白寻竟在他身背工把手教他,还唇带笑意,实在让他不利落。
南絮细心看着阿谁掌印道:“看着这掌法非常古怪,从未见过。”
南絮认出这两人便是林玄学与林夫人,贰内心不由一惊,那林苍南……
走得越近,血腥味越浓。看来这一场殛毙也不是方才停止,白寻想起之前与南絮一番欢好,晓得是是以才未曾留意,不知怎地内心还多了两分愧意。
林苍南小小年纪,技艺还甚是粗糙,下午也巴巴的跟着来问武学之事,不过既然巴巴地过来问了,白寻和南絮推让不过,也给他做一些指导。
可林苍南却狠狠啐了一口,昂起脖子,喝道:“你们几个不要脸的贼人,想要小爷奉告你们?做梦去吧!”又道,“要杀便杀,少在这里废话!”
南絮伸出一指在舌头上捻了捻,把那纸窗戳了个洞,偷眼往里头看去。
白寻并未深想,只说:“想必是。”
两人正在温存,偶尔低声说几句话,便是温情脉脉。不想俄然外头有人闹将起来,连番呼喝声远远响起,竟好似在全部院子里头都传遍了。
房中另有几个持剑的青年男人。而靠墙边有一把椅子,那林苍南就被一条绳索紧紧缚在上头,是双眼通红,满脸倔强。
白寻却说道:“我也没听过这个。”又是一声冷哼,“就算是来踢馆的,我们又能怕他?”
“你还没长大么?也不嫌害臊。”白寻当即就羞他。
白寻一怔,看到东厢那边有火把亮光模糊出没,不由蹙眉:“下了如此杀手!不是来踢馆子的。”
这话里酸气冲天,恐怕不是豆豆妒忌,直听得白寻一阵好笑:“他晓得礼节,对我又尊敬。摆布我现下闲来无事,就指导指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