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韩凌看到几位伯畏畏缩缩的模样,也感觉他们挺没用的!比拟之下,父亲韩陌倒是有些儒雅气质和才华,可惜倒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真小人!
“你!你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谁教的你这些?”
约莫是看不惯杨氏这类不冷不热的态度,老夫人脸上暴露一脸的嫌恶之色,顿了好久,才絮絮说道:“杨氏,我知你嫁到我们韩家来不情不肯,但你到底是我韩家的媳妇,就要有点为人妻为人母的模样,你看看你这几年来都做了些甚么,对夫,你冷若冰霜不闻不问,在他宦途上没有半分助力也就罢了,连根基的相夫教子也做不好,英姐儿作为四房的嫡长女都被你教成了甚么模样,常日里爱跟下人们打打闹闹也就罢了,如何连伯府里的一点规距也不懂?那倚梅院是她该去的处所吗?”
几位伯母也只是给她打打动手罢了。
走进正房大厅时,韩凌发明大厅当中的仆妇们皆已退下,老夫人韩许氏一脸肃色,正襟端坐在上首,已过花甲之龄的她仍然精力抖擞,脸上无半分疲色,因对几个儿媳的不放心,又自以为还不算老的她仍然主持着家中馈,只是四房的碎务完整交给了姚姨娘。
不过,韩瑄所说的她父亲受了惩罚是如何回事?难不成是倚梅院里的事情已被捅穿,老夫人便假惺惺的要给她的儿子们立规距了?
“娘亲——”韩凌拉着杨氏的衣裙,望着她道,“带阿九去,阿九也想见见祖母!”
杨氏见老夫人如此慎重,心中也很有疑赎,便开门见山的问:“不知老夫人将媳妇叫来,有何要事筹议?”
就在韩瑄大声嚷嚷的喧华时,杨氏不知何时已从睡梦中醒来,悄无声气的站在了她们身后。
“老奴可没这么说,七蜜斯话说重了,老奴虽不知书,到底也做过教养嬷嬷,七蜜斯这般出口成脏实在是有辱伯府里的家风,如何说三太太也应当是将七蜜斯当大师闺秀来教养的不是?”
她看着杨氏,顿了一声,又对几位伯父道:“都坐下来吧!”
“母亲,您既找四弟妹有事,那我们就退下了!”大伯父韩碌最早说道,一副想要从速逃脱的模样。
因而,杨氏点了头,带着韩凌随贾氏母女去了老夫人所住的福康院。
这对母女平时都不如何到这汀栖苑里来的,本日来是干甚么?
贾氏姿容也不俗,只是比不上母切身上与生俱来的一种雅贵气质罢了!
但是就算是立规距,也不消闹得人尽皆知吧!也不怕这等丑事给传了出去!
“是。”韩碌点头应是,便退到了一旁坐下,几位伯父也尽相落座。
韩瑄本年十岁,已过了垂髫的年纪,只见她上身穿戴藕蜜色的对襟小祅,下身罩着团蝶百花裙,头顶上梳着双丫髻,发间缀满了流金装点的钿花,额前流海披覆淡青蛾眉,一支胡蝶簪从发髻间横出来,垂着的流苏摇来摆去,整小我打扮得有如翩翩起舞的胡蝶。
贾氏话一说完,杨氏的神采大变。
“老夫人,阿九年纪小,她不懂这些……”
韩凌心中嘲笑,她病了四五日,这位祖母见了她没有半句问候体贴的话,起首想到的还是发兵问罪,她都已经被韩陌惩罚过,并且差点丢了性命,这些人还想如何样?
看到杨氏无言以对,老夫人脸上一片悦色,又底气实足似的说道:“杨氏,我看你也偶然放在四郎身上,四郎是我们广宁伯府的顶梁柱,不能没有嫡子……”
福康院很大,并且院子里种满了鲜红别艳的一品红,只因老夫人喜好这般喜气又繁华的色彩。
“哎,四妹,不是我说,你就是太狷介了,若不是你这般狷介,老夫人也不会不喜你,你娘家出了事,四爷也不会一点儿忙也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