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这一天又是受伤又是惊吓的,也该累了,早早地躺下歇会儿吧。母亲去看看你堂姐如何样了。”白氏摸摸女儿的额头,起家告别。
白氏早就被女儿的话给惊住了,这会儿那里另有工夫去看冯淑嘉是何神情,她张口想要喊住冯淑颖,又感觉童真童言的,她特地去问了反而不好,一时在原地迟疑。
倒是无果。
只能向腊梅表示扣问。
腊梅松了口气,陪笑应着。
腊梅冲冯淑嘉点头夸奖,但是一颗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冯淑嘉就又补了一句:“堂姐说她见我扭伤脚踝,内心焦急,就忘了采薇她们还在八角亭里等着,乱奔乱闯之下,就碰到了进山赏景的中山伯世子。”
白氏欣喜地点点头,对腊梅感慨:“嘉儿本日倒是懂事很多。”
至于冯淑颖,只怕早就和李景滚到一起了吧!
等采薇她们来了,我们就坐上自家软轿,告别中山伯世子归家来了。”
冯淑嘉不敢说得太详细,更不敢在此时揭穿冯淑颖和李景的jian情,恐怕惹得白氏大动肝火。
冯淑嘉尽管点头,内心却在策画得借机寻腊梅问一问,她为何怕母亲活力。
腊梅悄悄地摇点头,拿眼神表示正在蹙眉沉思的白氏。
冯淑嘉不解,腊梅作为母亲的乳妹,宿世对母亲忠心耿耿,厥后武安侯府阖府蒙冤被诛,她乃至还以身殉主,让人唏嘘赞佩。
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冯淑嘉了然,冷静地收回视野。
“你放心。”白氏只说了三个字,一脸安静。
然后走着走着,我俄然跌了一跤,脚踝脱臼,疼得短长,堂姐就忙去喊人。
怕打搅居士清修,因而我就留了采薇她们在八角亭等待,只和堂姐两人去荔山深处看望。
更别提此时另有人在一旁用心叵测,决计引诱了。
白氏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对上女儿时却已然是一派如常慈爱:“嘉儿说的对,做人就该知恩图报。固然这回中山伯世子没有帮到你们甚么,但是该表达的谢意我们还是不能遗漏的。”
冯淑嘉不晓得这对主仆打甚么哑谜,见白氏转头催促她,只得将荔山上的事情大略地提了提:
堂姐扶我上竹轿的时候,大抵是没有站稳,俄然跌倒了,我又恰好砸在堂姐腿上……
白氏这会儿反倒沉着下来,也不焦急走了,重新在冯淑嘉身边坐下,催促她道:“明天的事情,你好好地跟我说了。”
腊梅没法,只得退后侍立,脸上尽是担忧。
腊梅内心哀嚎,一个劲儿地给冯淑嘉使眼色。
这一世,她必然会禁止阖家毁灭的悲剧,不让父亲蒙冤,不让家人枉死!
冯淑颖当初就是抓住了她内心的惊骇羞怯、背叛刺激,替李景穿针引线。
腊梅无法,摊手叹道:“夫人都发话了,奴婢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只是,夫人千万不要起火伤身……”
冯淑嘉没有开口,悄悄地看了一眼腊梅。
“过几日就是母亲的生辰,我想着母亲常日里最爱荔山居士的文迹,以是就想去荔山看望居士仙踪,看能不能有缘讨得居士的文墨篆刻为母亲庆生。
她此番话是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借着冯淑颖常日里苦心运营的端庄沉稳的形象,引发白氏的猜忌。但有腊梅警示在先,她现在反而不敢随便开口了。
如许忠心耿耿的腊梅,此生又为何会禁止她状告冯淑颖呢?
冯淑嘉摇点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没有见过。”
腊梅在一旁劝说:“夫人不消焦急,也许正巧碰上的呢。那荔山又不是哪一小我的……”
“母亲慢走。”冯淑嘉灵巧地送别。
“在这之前,你们曾见过中山伯世子吗?”白氏俄然出声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