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未等萧稷想出由头上门拜访道歉,武安侯冯异就直接拎着两只板斧找上门来,一照面甚么话也不说,对着他就挥起那两把鼎鼎驰名的板斧。
萧稷一脸莫名其妙。
这一回,抢在冯异再挥动板斧杀上来之前,萧稷仓猝抱拳笑问道:“不知是鄙人那里做得不对,惹得侯爷屈尊脱手教诲?”
萧稷回过神来,从后院书房追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主仆二人一个愣怔,一个惶恐失措地呼喊的画面,内心顿时惭愧极了。
萧稷考虑了一下,正想着该如何解释他情愿对冯淑嘉卖力呢,就听冯异气哼哼地说:“哼,你如果怯懦怕事,当初就不该入股芙蓉裳,现在才惊骇忏悔,算是甚么意义?”
冯异看他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着两只板斧又杀了上来。
态度坦白朴拙,半点没有身为大梁战神武安侯的高傲和架子。
枉他先前还看好他呢,没想到一转头就惹了自家女儿活力发脾气。
冯异才不信他的大话呢,反问道:“你要不是惊骇裁云坊背后的权势,会不敢和它争一争外务府的买卖,和嘉儿吵架失和吗?”
“哼,你做了甚么功德,你本身内心清楚!”冯异将两只板斧在面前一碰,寒光一闪,冷厉道,“敢欺负我的女儿,你就要筹办好支出代价!”
“冯女人并将来得及说……”
“好小子,算你有几分本领!再接老子一板斧尝尝!”冯异一声暴喝,顺势跳起,借着方才的一击之势,跃至萧稷身后,双手一个用力,两只板斧又带着呼呼的风声,号召了上去。
萧稷惊诧昂首,满肚子的话顿时都被堵在嗓子眼。
萧稷眉头一皱,矗立凛然道:“侯爷这话鄙人可胡涂了。鄙人固然不是那等全有害怕之人,但也从不怯懦怕事,更不会对本身承诺的事情忏悔。”
目睹着劈面的冯异耐烦即将告罄,两把板斧又举了起来,萧稷仓猝答道:“约莫是买卖上的事情不顺心吧……裁云坊本日又上了一批新款夹棉冬衣……”
幸亏这里是清风茶馆的后院,这番打动并未曾轰动前店的客人。
说这话的时候,冯异义愤填膺,一副要替冯淑嘉向裁云坊讨回公道的架式。
甚么外务府的买卖?
冯异恍然大悟,自发得寻得冯淑嘉气闷的启事,顿时放下心来,再看向萧稷时,便多了几分歉意,倒也没有内疚,利落道:“如此,倒是我曲解你了,抱愧。”
伸手不打笑容人,萧稷这副模样,冯异就是故意再给他两板斧也不好动手。
敢情冯异压根儿就不晓得冯淑嘉为何活力,就提着板斧上门报仇了啊!
说着,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人群,径直出去了。
冯异便将冯淑嘉打算通过他,和外务府搭上干系,抢断裁云坊的买卖,以此回击裁云坊在冬衣格式上的挑衅一事,奉告了萧稷。
那厢萧稷见冯异这般问,内心有些踟躇,既然冯淑嘉不肯对外泄漏此事,那他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过,冯异那话是甚么意义?
萧稷见冯异一脸不知情的模样,暗自感喟,还真是当局者迷啊,冯异对于本身的女儿,体味还真是未几。
都怪他,冒莽撞失地握了人家小女人的手不说,还暗自窃喜,完整惹怒了人家。
“我好着呢!”话没有说完,就被冯淑嘉杏眼圆瞪,恶狠狠地堵了归去,头也不回地叫上采露,“采露,我们回府!”
萧稷被甩在本地,怔然哑然,内心又是担忧又是好笑,冯淑嘉大抵觉得她气鼓鼓的模样很吓人吧,殊不知落在他的眼里却极其敬爱……
萧稷内心一惊,刚要开口扣问,那两把锋利的板斧,已经缓慢地奔袭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