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不要如许相互吹嘘了,说闲事吧。”冯淑嘉收住笑,正色道。
自家女人待这位君公子的分歧平常,由不得她不在乎严峻,贴身保护。
冯淑嘉微怔,感觉自从前次新店开业,面前此人俄然奉上那么新奇的一份“厚礼”起,就变得让她捉摸不定,吃不准他的套路来。
说罢,端起茶香袅袅的杯盏,放在鼻尖嗅了嗅,深吸一口气,微眯着眼睛,沉醉道:“非常好茶,非常好水,非常技法……再加上得宜的杯器……怨不得清风茶馆的买卖是越来越好了,别说是彩霞街了,就是临街贩子上的茶馆,只怕也要被它争走了很多买卖……”
冯淑嘉和萧稷相对而坐,采露则垂首立在冯淑嘉身侧,随时听候传唤。
事已至此,冯淑嘉到底没有表情再在店里盘桓下去,等采暴露去安排好一应琐事,便心焦烦躁地出了铺子,筹办回府。
比方,偷偷地贩运私盐入京。
此时已是日光大盛,街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吵嚷鼎沸。
下车,回身,站定,冯淑嘉抬步走了畴昔。
清风茶馆和芙蓉裳隔街相对,那面前这雅间的名字,到底是偶然,还是偶合?
说罢,便收回目光,抬脚进了雅间。
“叮咛小春跟上去,盯紧了!”冯淑嘉心头一动,叮咛道,“特别是要查清楚潘女人是否看过来往运货的船只。”
萧稷亲身给冯淑嘉烫了茶盏,斟了茶,双手递畴昔,照顾得全面又妥当,浅笑道:“冯女人请。”
冯淑嘉不是客气阿谀,短短几个月,现在的清风茶馆已经和芙蓉裳一样,成了彩霞街上各自行业里的俊彦,首屈一指,无人能及。
但是冯淑嘉一只脚刚踏上马车,又窜改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萧稷之前给她新店开张奉上了这么大一份“厚礼”,那她如何也要回报一二才是。
但是冯淑嘉和萧稷却如嘉树玉立,任由来往行人车马穿越拥堵,岿然不动,安然澹泊。
冯淑嘉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本日一大早潘姐姐就乘车从南城门出了京,直奔大通船埠的方向而去……”
一向陪侍在侧却摸不着脑筋的采露,仓猝抬脚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