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知礼闻言心下冲动,面上红光渐露,火急地诘问道,“玉儿何出此言呐?”
不管是至心还是冒充,潘玉儿的这番表态都极大地满足了姚知礼的虚荣心。
“查!给我完整地查!”汾阳王眯了眯眼,阴测测地叮咛道,“那但是两大船盐,那里是这么一回就能分拨完的!本王还就不信了,莫非他们还会有飞天遁地之能,能躲藏一辈子不成?!”
“玉儿,你是如何晓得这两日装载有汾阳王偷运的私盐大船即将到达大通船埠的?”直到现在,姚知礼还是忍不住震惊,犹自不敢信赖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至于她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桩准了日子赶往大通船埠的事情,潘玉儿当然不会对姚知礼坦白。
“外祖父此次信赖玉儿所言非虚了?”潘玉儿不答反问,嘴角扬起一丝笑,但是那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冰冷凉的,更像是挖苦。
“我天然是不会欺诈外祖父的。”潘玉儿眼角上挑,语气有些委曲,“只是外祖父一向不信赖玉儿罢了……”
到底是一个宠妃更能带契姚家,还是一个身上有很多奥妙的谋士更能助姚家繁华昌隆、连绵不断?
他不敢信赖权势显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汾阳王,竟然会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发卖私盐以追求好处;更不敢信赖文文弱弱,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潘玉儿竟然对此事所知甚清!
李安赶紧恭声应了,半晌都不敢担搁地奔出去安排了。
怕潘玉儿不信赖,姚知礼又弥补一句:“你看看,在这姚府里,凡是得外祖父看重的孩子,哪一个外祖父不是严格要求的?别的不说,就单说与你最交好的珂儿,现在不是被清算日地拘在家里备嫁吗?”
如果潘玉儿真的有这等洞悉宦海世情隐蔽的本领,那他千万不能错失乃至是获咎这个大宝贝啊!
姚知礼此时也顾不上跟潘玉儿胶葛这些有关态度的细枝末节了,闻言难堪地一笑,干脆直接疏忽潘玉儿语气里的嘲弄,慈爱地笑道:“外祖父一贯信赖,玉儿是个好孩子,是绝对不会诳人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