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的元宵节花灯会都会有火警产生,人潮涌动,烛花遇纸易燃,这都是在所不免的。以是除非是报酬为祸的陈迹太较着,不然只要补偿了事,官府都不会穷究的。”石进解释道。
“是是是,小人说错了。”石进被采薇骂得没脾气。
在这类环境之下,汾阳王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如何会有工夫访问李景这么个没甚么大才大用的后辈?
采薇皱眉:“女人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废甚么话!”
石进被采薇一骂,顿时听话了,麻溜地接过银子,连连连连冯淑嘉伸谢:“多谢女人,多谢女人!恰好小人和水龙队的小兄弟约了早晨吃酒,这下钱就够了,能多喝二两好酒。”
官职不大,但好歹是个端庄差事,也算是正式步入了官途,有了束缚,也免得李景清算日游手好闲,不干闲事,只会肇事。
“采薇。”冯淑嘉表示道。
那就还是费钱了。
石进很猎奇不解,冯淑嘉为何对这件事情这么存眷。不过转念一想冯淑颖和李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仿佛又明白了。
石进赶紧推让,不敢接管。
“既然只是花灯彩楼初初扑灭,那火势应当不大才对,贞慧郡主身边又不成能没有人服侍跟着,如何就需求中山伯世子奋不顾身,英勇相救了?”冯淑嘉这话,说的可一点都不客气。
李景的同僚们如果得知了他的真脸孔,还会如此亲热地和他称兄道弟吗?
冯淑嘉嘲笑呵呵。
冯淑嘉闻声“亲热”一次,顿时想起来清晖园里风韵各别的小厮,只感觉浑身一阵恶寒。
大抵是见李景救了汾阳王最为宠嬖的幼女贞慧郡主,且获得了汾阳王的亲身派人酬谢,中山伯自发得儿子攀上了大树,前程无量,费经心机,动用所剩未几的人脉干系,为李景在五城兵马司寻了个差事。
“能探听这些,也算是你的本领。”冯淑嘉叮咛道,“这件事情,就临时到此为止吧。你千万要记得,对谁都不要提及。”
别说是商户的花灯彩楼了,本朝就是官府在鼓楼旁扎设的花灯彩楼也曾经引燃倾圮,产生过严峻的踩踏和火警变乱,朝廷还不是一样补偿慰劳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