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隆庆帝的嫡宗子,萧秬自小就被严格要求,和萧稷这个自小纨绔浪荡的堂弟实在并无多少交集。
凡事有因就有果,曾经犯下的错,现在天然要承担结果。
更何况,萧稷是冯淑嘉看上的人,不说别的,他起码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赴死。
掌管这西北军高低近十万将士的大梁战神冯异,还是兵部的某些人?亦或者番邦外力?
子审父案,如何审?
萧秬闻言大惊失容,当初晋王府竟然另有人幸运存活下来,这实在是出乎料想。
那么会是谁呢?
“需求我做甚么吗?”冯异沉声问道。
冯淑嘉点点头,脸上却不见涓滴笑影,焦灼不安道:“鼓倒是击了,可这冤能不能明,如何明,还尚未可知……”
来传话的是萧稷留在武安侯府的人,见状赶紧躬身道:“侯爷、大女人不必担忧,少主对此早有预感,此行不管是否能够替王爷平冤昭雪,少主都会平安然安地出宫的!”
李典游移不语。
萧秬内心转过无数的动机。
正在哀怨惶恐当中,李典只听得上首的萧秬叮咛道:“传我的号令,将萧稷一干人等带入宫中,由本宫亲身审理此案。”
武安侯府外书房,冯异抬眉惊奇:“太子殿下竟然把人召入宫中,亲身审理此案?”
萧秬摆摆手,道:“这不怪你。”
李典有些胡涂。
他如何就这么不利,好不轻易因为京中混乱的局势平静了两年,可冷不丁就摊上了如许的大事……
既然已经做出了挑选,接下来的日子里,武安侯府关紧流派,回绝统统非需求的情面应酬来往,焦灼又不安地存眷着局势的生长。
冯异一面悬心,一面道:“算他还晓得凡事不能急于求成,没有直接率兵进京,而是挑选建功于朝廷,借机伐鼓鸣冤。”
“爹爹!”冯淑嘉咬住下唇,眼底泪光盈盈,尽是感激。
萧秬竟然筹算亲身审理!
从萧稷揭了城门楼通缉汾阳王的皇榜,到萧稷带领武威军旧部的几位将领押送汾阳王入京,再到萧稷敲响登闻鼓……
等候的时候老是如此的灼人难过。
但是哪怕萧稷如此笃定,冯淑嘉还是感觉忧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