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帝位,他向来都没有想过。
那就天下到底奉谁为主,可就说不定了。
萧秬还是站在玉阶上,面露沉痛:“父皇被私欲蒙蔽,铸下大错,固然是受了汾阳王的蒙蔽,却犹不能不坦诚悔过……”
“既然大错已经铸下,就不能再装聋作哑,更何况,”萧秬语气一顿,看向萧稷,一脸欣喜道,“晋王的先人天佑福泽再现于世,还不计前嫌,帮本宫一起安定了王骞的背叛。”
杨临俯身叩地,再三哀告道:“事关江山社稷,还请殿下千万三思啊!”
萧稷目光如剑锋利。
三言两语之间,顿时将锋芒指向萧稷,表示他仗着兵势,威胁萧秬不得不主动相让。
这一回,拥戴声却没有先前多了。
更首要的是,眼下的萧稷如果想即位为帝,底子就不需求萧秬主动相让,凭他手里的兵权,完整能够直接打入皇宫,再以当日隆庆帝造下的杀孽为本身正名,顺利登上帝位。
历尽千辛万苦,现在好不轻易帝位唾手可得,萧秬却要在这时主动让出,那之前的酸楚尽力不都全白搭了吗!
他现在不是一小我,十年前的惨祸也决不能再上演!
萧稷看也不看杨临等人,上前一步,傲然道:“身为人子,忍辱偷生多年,为的不是权势江山,只是替先父讨回一个公道。”
而不是萧秬方才的遮讳饰掩。
本来晋王竟然在这人间还保存有血脉,并且竟然有力量停歇背叛……
杨临一开口,自有其翅膀上前拥戴:“请殿下三思!”
萧稷看了他一眼,冷然道:“够与不敷,那就得看如何写了。我要的,是原本来本的本相!”
有如此臣子在,非论他是否即位为帝,都少不得受其掣肘。
要晓得,父债子还,固然并不是真的要求萧秬了偿甚么,毕竟晋王一家已经全数覆亡,至于晋阳的百姓,早已成为地底冤魂,还能索命不成?
朝臣们齐刷刷地看向萧稷,内心震惊不止。
说罢,萧稷理也不睬朝臣,回身迈步拜别。
“本宫情意已决,诸位大人不必再劝。”萧秬快刀斩乱麻,“着钦天监择好谷旦,停止禅位大典!”
朝臣一脸震惊地望向萧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