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看着冯淑颖一脸高高在上的优胜感,心底直叹,寄人篱下还能如此傲岸,也是没谁了。
不过是小我观感罢了,也不好说给夫人听,再毁了夫人的好表情,那可就她的罪恶了――夫人肚子里的那一个,可经不起坏表情的折腾。
以是当初从坠儿处查得那么多的贵重金饰,她一下子就认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想要以“盗窃”之名将坠儿从速赶出去,抹平这件事。
冯淑颖表情镇静,不由地笑出了声,拿出打了大半的络子缓慢地玩弄起来。
晚些时候白氏得知冯淑颖筹算第二天就请管大夫佳耦来府拆去双腿绑着的夹板的动静时,还特地去了一趟风荷院。
念秋别过脸去,不忍卒视。
冯淑颖见白氏固然目露和顺,但语气果断,不幸亏这个时候逆了她的意义,再坏了本身和李景的婚事,只得委曲应下,只是嘴里那些孝敬的话却如何都不肯愣住,一个劲儿地抛给白氏,源源不竭。
这大抵就是待嫁小女儿的冲突心态吧。
冯淑颖感觉念秋答得很好,模棱两可,进可攻,退可守,最关头的是表达了她成心交好的情意,拉近了她和李魏紫的间隔。
逗得白氏直到分开风荷院,脸上的笑容都一向没有散过。
婶娘待我恩重如山,赐我名字,教我识文断字,让我过上现在花团锦簇的繁华安适的日子,我内心感激得很,总不能连这点孝心都没有。”
冯淑颖为人谦恭刻薄不假,对丫环婆子们不但和颜悦色,还时有犒赏。不过,犒赏的多是些点心干果饭菜之类的吃食,却甚少有金银铜板之类,即便是穿旧的衣裳和质地稍差的布帛也不常有。
但是白氏喜好冯淑颖的孝敬,天然就更不成能由着冯淑颖的性子胡来了,一脸正色道:“好了,婶娘晓得你是个孝敬的孩子,但是这夹板到底拆与不拆,还要看明天管大夫来了如何说。”
现在多下点本钱奉迎了白氏,等她敲定了和李景的婚事,统统不又都返来了嘛!
“是。”念秋应一声,找借口遁了,“奴婢这就去筹办颖女人送给夫人的生辰贺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