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一贯待冯淑颖嫡亲至信的女儿,如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风荷院的事情,又在本日企图以言语将冯淑颖给挤兑走呢。
待冯淑嘉走后,白氏招来腊梅,低声叮咛道:“奉告珍珠,这几日好好地‘服侍’颖女人,不准错开眼一下,不准让颖女人‘劳动过分’,再迟误了养伤。”
冯淑颖故意再留,又怕惹了白氏不悦,只得乖顺地退了出去。
这也没甚么,贫民家的孩子早当家,村庄里如冯家小儿子普通十来岁就去地主家里做工的也有很多。
自作自受,这句话用在冯淑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冯淑颖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面上却不敢暴露欣喜雀跃来,垂首殷切地向白氏伸谢:“多谢婶娘体贴,颖儿铭感于心……”
“那日在荔山上,是堂姐背后下黑手,将我给推倒的……”冯淑嘉握着白氏的手,恐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复兴火伤了胎气。
冯淑颖一贯谨慎,能让她如此失态莽撞地推倒冯淑嘉,也就只剩下这一个来由了。
这个号令下得有点俄然,让人摸不着脑筋。
冯淑嘉见白氏一脸的睿智和当真,晓得本身不成能再等闲含混畴昔,而她也没有筹算含混下去。
待冯淑颖走远了,白氏这才携了冯淑嘉的手,目光当真灼然地问道:“你比来为何针对颖儿?但是当日在荔山上产生了甚么事情?”
山南村有一户人家姓冯,老伉俪去的早,只来得替大儿子筹措回媳妇,就早早地前后放手人寰了,还撇下一个才八九岁的小儿子。
白氏点点头,挥手屏退了腊梅,她需求时候来静一静,想一想此后该如何安排冯淑颖。
冯淑嘉见白氏自有成算,利落地点头承诺了。
饶是如此,白氏也气得直颤抖,柳眉倒竖,凤眼里几近能喷出火来。
冯淑颖一听白氏这话,神采立即变了,幸亏她及时压抑住了,流出两滴泪来,低头哽咽道:“都怪我,白华侈在都城中的这几年,尚未学成,实在是愧对父母,无颜回籍……”
白氏摆摆手,止住冯淑颖的歌功颂德,笑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外气了。你本日也累了,快些去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