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分开以后,寿阳公主挽住冯淑嘉的手,歉然道:“冯mm,本日真是对不住了,因为我和贞慧的旧怨,扳连你也跟着受她闲气。”
只要冯淑嘉开口请辞时被寿阳公主挽留了下来。
寿阳公主却已经先一步开了口:“你如果记恨上巳节时输给了我,那我们就光亮正大地比一场就是了,这番难堪不相干的人,算是如何回事?汾阳王平生光亮磊落、襟怀开阔,世人都说女肖其父,我但愿你不要再连累无辜之人。”
只是冯淑嘉非常不利,恰刚好是第一个坐位在畅音阁且提早到达的人罢了,并不是贞慧郡主成心针对冯淑嘉。
贞慧郡主满肚子的话顿时都被压了下去,恨得双眼通红。
当众丢脸,贞慧郡主火冒三丈,下认识地挺直脊背,张口就要顶归去。
这些年来,她和寿阳公主明争暗斗,互有胜负,却向来都没有败得那么丢脸过。
寿阳公主天然晓得,贞慧郡主难堪冯淑嘉美满是因为在上巳节上不战而退,非常丢脸地输给了她,表情不好,看谁都不扎眼,用心找茬呢!
热烈吵嚷的水榭,顷刻间温馨了下来。
寿阳公主本来是要留饭的,冯淑嘉却感激地婉拒了:“公主珍惜留饭,本不该辞的。只是公主待臣女如此优厚,别人不免恋慕,‘不患寡而患不均’,‘公主派’的人如果相互起了不悦,那不是白白地便宜‘郡主派’的人嘛!”
现在寿阳公主当众揭开她的伤疤,还是为了冯淑嘉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贞慧郡主如何会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愤然拂袖拜别。
不过,这话寿阳公主并不筹算解释。
这已经不但是她和李婉宁之间的较量了,也是大梁皇室和李奉贤之间的比赛。
“公主快别这么说,臣女甚是惶恐。”冯淑嘉屈膝惶然,委曲地抿唇诺诺,“公主您呈现之前,贞慧郡主就已经一再难堪了臣女了……”
人前她不好站队,人后却能够挑选阵营。
语气间满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