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白氏说要用甚么人尽管和外院的大管事陶真去要就行了,但冯淑嘉还是将本身中意的人选提早奉告了白氏:“母亲,我想要先调拨大春和小春兄弟俩,如何样?”
毕竟,冯淑颖但是跟着白氏学过两年管家,很有机遇打仗这些账簿呢!
“你们该忙甚么就忙甚么去吧,这里不消服侍了。”白氏笑道挥退世人,又特地看了腊梅一眼。
这类实在并算不上奥妙的隐蔽之事,当然不能假手别人。可白氏也不过是简朴地学过做账罢了,如何能够会做得毫无疏漏。
“多谢母亲!”冯淑嘉慎重施礼谢道。
要不是宿世她受困于中山伯府,只能通过抹平的账册寻觅蛛丝马迹,以摧毁不共戴天的仇敌,乃至于谙熟于做账、查账,又熟知武将之家生财的套路,只怕她也一定能在仓促之间看出来账册中的题目来。
以冯淑嘉先前的回禀来看,她对于上头的账目一清二楚,那现在她不清楚的,天然是账目背后的隐蔽之事。
垂首侍立的采露,闻言冲动得将手里的帕子绞得愈发地紧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坦白少报,便是此中最常用的手腕之一。
收益越高,那些疆场上缉获的灰色支出就越轻易洗白,放心大胆地收到自家库房里去。
怕白氏不记得他们,冯淑嘉还特地解释了一句:“就是比来替我跑腿的那两兄弟,我感觉他们挺机警的,又打过交道,很合适。”
“这些账簿都是各处的账房先生做好以后,母亲又微调的……”白氏叹道,“没想到,连你都看出此中的不当来了……”
白氏心中略定,如果冯淑嘉真的给出体味决体例,她只怕会惊奇到不知所措吧。
白氏一愣,旋即点着她的额头笑道:“你啊~和母亲之间,还用得着这么慎重地伸谢吗!”
凭甚么将士们浴血奋战得来的东西,最后却都要供朝廷后宫那些人豪侈吃苦。
想来,宿世李景必定没少拿这些账簿做文章吧。
很明显,白氏恰是挑选通过田庄铺子的收益,将这部分灰色支出摆到明面上,成为武安侯府的合法积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