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天然是利落放人,还非常等候地问了一句:“铺子整改以后,这个月的红利如何?”
采露不晓得一刹时冯淑嘉就已经想了这么多,长舒一口气,一面搀扶着冯淑嘉上马车,一面笑道:“只要女人胸有成竹,我们这颗心也就安宁下来了!”
直到张掌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仆俩才停动手里的行动。
只不过裁云坊仗着兵部尚书安远志这个大背景,又走了汾阳王的干系,从外务府承接了一部分内宫服饰的裁制,有了这单大买卖,不管如何都能在都城站稳脚根。
严嬷嬷暗叹白氏心机工致,才生养出了冯淑嘉如许钟灵毓秀的女儿。
瑞珠这才上前,接过腊梅递过来的两只小承担,又悄悄退至严嬷嬷身后,垂首灵巧地立着。
本来,此时他应当在这里做月总结算扎帐的。
裁缝又不是名流书画,穿衣蔽体白身份罢了,平常小事,那里值得官府费这等心机。
本日是芙蓉裳裁缝铺子按月结算扎帐的日子,也是铺子整改后开业的首月,冯淑嘉一早就叮咛下去,车夫早就套好马车等着了。
“也不是没有体例。”冯淑嘉长吐一口气,重新振抖擞来,“我们永久都比其他绣楼衣铺的格式新奇、做工邃密、用料上乘就好了!如果再能拉拢住几个大主顾,那就更加高枕无忧了!”
屋子里一时温馨无声。
“放心吧,我定然不会让母亲白白筹办一场的!”冯淑嘉非常自傲。
冯淑嘉却没有她这么悲观,轻声道:“这是因为我们出其不料,设想出了新的夏衫格式,才气招揽这么多的新主顾。等别的绣楼衣铺也学起来,我们的买卖就会冷酷很多了。”
两方话别以后,冯淑嘉亲身将严嬷嬷送到马车上,挥别鹄立,一向目送马车出了拱辰巷,这才叮咛采露道:“我们的马车筹办好了吗?”
母女两人又谈笑两句,冯淑嘉便告别白氏,登车直奔彩霞街而去。
采露洗了茶壶茶盏,重新沏了新茶,然后侍立一旁研磨服侍。
冯淑嘉点点头,顺手拿起案上堆放着的账簿来看。
采露笑道:“已经筹办好了,就等着女人叮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