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另有这一件,格式端庄、色采明艳,真是都雅!”
“我能见见设想这些夏衣的绣娘吗?”潘玉儿笑道,“这些衣服格式新巧,与市道上风行的有些许分歧,让人面前一亮,爱不释手呢!我女红做得不好,能同她们学一些新巧的格式也是好的!”
潘玉儿面露赞成一笑,道:“镇店之宝?嗯,不错,单凭那些新款夏衫,就充足芙蓉裳裁缝铺子在都城打响名号了,接下来是最为关头的,也是最为艰巨的,那就是站稳脚根。你筹办好了吗?”
……
这倒是不消装,她内心本来就很惊奇。
归正那些夏衫新款是冯淑嘉亲身设想的事情,张掌柜并没有对外人言提及过,就连那些绣娘也不过是按照图纸裁衣缝制罢了。现在白白地送给她们一个立名的机遇,她们又如何会白白华侈呢!
冯淑嘉念及此处,心头一震,该不会,潘玉儿也是携宿世的影象重生而来,以是在面对这些本该一年前面市出售的新款夏衫时,才会如此惊奇吧?!
想到本身之前的猜想,冯淑嘉心头沉甸甸的。
张掌柜等人闻言望了过来,眼神在冯淑嘉和潘玉儿之间逡巡盘桓,谁也没有冒然开口。
潘玉儿一再揪着这些新款夏衫的设想之人不放,冯淑嘉也不敢冒然坦诚相对。
“哎呀,你看这件夏衫多都雅,临风超脱时,能将穿得趁作凌风而去的仙子普通!”
铺子是她打理的,提及来她也是铺子的一员,说是铺子里的绣娘设想绘制的也不算全然扯谎。
冯淑嘉理所当然地昂首笑道:“要不然我打理铺子做甚么,好玩吗?”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树大招风,裁云坊那些鼎鼎驰名的绣楼,能听任你们做大下去?”潘玉儿不无担忧地提示道。
冯淑嘉见有客人上来了,便领潘玉儿进了中间充作小书房的隔间里。
书房里有一面对街的大窗,此时恰是大开,是以内里固然面积不大,却敞亮干净,又自成一界,安好怡人。
又回到了最开端的题目。
“如何了,玉儿姐姐,你在别处也见过这些夏衫的格式吗?”面对如许的潘玉儿,冯淑嘉不敢将冒然将真相说出,一脸惊奇地问道。
“是。”冯淑嘉笑道。
但是,潘玉儿仍旧思疑了。
冯淑嘉和潘玉儿相对而坐,一面表示采露将她们从武安侯府带过来的茶水小吃点心一一摆在桌案上,一面笑道:“他们当然不会听任芙蓉裳就如许生长强大下去,乃至是超出他们,成为都城首屈一指的裁缝铺子!就在昨日,芙蓉裳方才开业,就有包含裁云坊在内的起码十家绣楼或是铺子派人来刺探芙蓉裳有甚么‘镇店之宝’呢!”
都城最不缺有钱人,一旦呈现一点新奇事物,总有人舍得掏大把的银子去跟风争面子。
说罢,冯淑嘉看向张掌柜,意味深长地叮咛道:“张掌柜去后院安排吧,等绣娘们来了,让她们先把手头的活儿先放一放,跟玉儿姐姐说说‘她们’是如何绘制出这些夏衫新款的。玉儿姐姐如果感觉好,那姚家这个大主顾我们可就算是抓住了!姚姚大人一家四世同堂,就算是每人买一件儿,我们这个月的任务就都完成大半了。”
“听别人说你们家的已经出了本年的夏衫,并且还是新款,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一个年青妇人冲石进说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明天买的那件夏衫你又不是没瞥见,那袖口是不是从未见过的新格式?”火伴掐了掐她的胳膊,笑嘻嘻地娇嗔。
活脱脱一个女纨绔!
两个各怀苦衷的人,面上均是假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沿着楼梯一起蜿蜒而上,对着墙壁上挂着的裁缝,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