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闻到堂内药味，小丫环先皱起眉头：“这甚么味！掌柜的，你们店还能不能行了，我家蜜斯受不了这味的！”
男人也抬手，撩开另一边窗帘，说道：“这里多数都是流民，能有几个识字的，木板上的字是给谁筹办的呢。”
一个十五六岁，男装打扮的少女握住她的手，面色有些惨白，从车上走下。
夏昭衣眼眸微微变红了。
掌柜的和伴计闻声朝外迎去：“客长！”
“是，少爷！”
“是，少爷。”车夫应道。
少年望着窗外山色，淡淡道：“前行。”
“客长另有事吗？”掌柜问道。
车夫扬起马鞭，狠狠的抽打在马臀上面。
“但是……”
小丫环瞪了她一眼，扶着少女往别的一边走去。
她与父兄的名字会记在庙堂与史册之上，那这些将士们呢。
一将功成或不成，都是万骨枯。
“看甚么看！”小丫环挡在少女跟前，有些恼羞成怒，“大不了多给你们点钱来打扫了！”
却在这时，村中一阵锣鼓大响：“急报！急报！”
少女神采暗淡了下去。
一个年青少年敲着锣鼓奔驰过来：“山贼来了！山贼来了！”
夏昭衣昂首一笑：“感谢小哥。”
“又是卦，”少年嘲笑，“你成日嘴中离不开这些卦。”
夏昭衣走一阵，边在河边坐下掬净水洗面，逛逛停停，两个多时候后终究见到了一座村落。
“也是坐着马车，哥哥二十来岁，带着病容，弟弟十四五岁，个头拔高，两人随身有四个保护。”少女描述道。
少年上车后有些受不了，伸手撩起一旁的窗帘，让阳光照入出去。
几个老妇人坐在树下乘凉，夏昭衣蹚着浅水畴昔扣问，后买了身衣裳，找了村中独一的堆栈小住，顺带吃了顿饱饭。
而那些将士，他们本也能够战到最后一刻，死于一个兵士的归宿。
男人淡笑：“知彦，人不与天赌。”
车厢里光芒微小，暗中和狭小空间培养的压抑，让氛围很难捱。
中间已有些围观路人，一个老妇忍不住道：“这还不脏啊？”
点了几样菜后，小丫环倒了碗净水给少女，少女捧着净水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来过一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