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灭唐钊活下去但愿的安谨言,昨夜刚回了一趟太仓殿,把腊月的月例银子和主上赏下来压岁银子收好,
换下寺人服,正乐滋滋地数银子,被一阵拍门声打断。
“我能有甚么好东西,”安谨言神采随时挂着笑意,给两人递上汤婆子,又给火炉添了炭火,“本日天冷,没想到你们能来,没听到你们拍门。”
霍玉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哎呀呀,钊爷奶奶阿谁老太太,也就对你千依百顺,爷可不敢去找她实际。”
“嗯,”唐钊闭上眼睛,收起了莫名的心慌和不舍,“唐家老宅有人按捺不住了,不然给肖家十个胆量,他们也不敢把主张打到我身上。”
霍三星神采更加凝重,皱着眉头低声呵叱道:“的确是混闹,是嫌命长吗?”
史夷亭查到,那晚闯进唐府要掳唐钊的除了皇城飞燕,另有一个构造。而阿谁构造给皇城飞燕帮手只是个幌子,他们的实在目标是探一探唐钊的实在气力。
霍三星则从凳子上起家坐到床边,抬起三指落在了唐钊的手腕上,唐钊的脉象让他纯洁的眼神里垂垂凝重起来:“你到底想做甚么,这身子是不筹办要了吗?”霍三星说完,看了一眼门口的霍玉,抬高声音问唐钊,“我给你的药,此次吃了几颗?”
唐钊桃花眼里呈现一丝颠簸。
霍三星望着跳脱的侄子,摇点头,回到唐钊身边,低声说:“苗疆那边的人已经到了长安,好好保重身材。”
“你每天拴着门锁,有人来找你得敲半天门,为甚么不开着门?”庄莲儿紧紧抱着汤婆子,缓过来一些。
为了报仇,剜肉割心在所不吝,但现在的他竟然有些患得患失,有了不舍。
唐钊望向窗外的目光没有收回来,喃喃道:“我说能够,就是能够。”
唐钊看着霍玉眯眼,淡淡道:“能够。”说完,满眼希冀地望向窗外。
霍玉看自家叔叔与唐钊嘀嘀咕咕个没完,也走到桌前,大咧咧地坐到凳子上:“明天这身子,能去听曲?”
“安瘦子,忙甚么呢,如何开门开的这么慢,冻死我们了!”庄莲儿紧抱着双肘,进门后哆颤抖嗦地问。
“二公子脏腑有亏,华锦这就给你开方剂保养一下。”鞠华锦昂首对上唐钊的目光,语气淡定接着说:“二公子还需多卧床歇息。”
霍三星气得嘴角抽动,怕霍玉发觉不敢大声说话,气呼呼的嘟囔:“为了这些人,值得吗?你想想你在乎的人,不是刚有了心动的小娘子,你不想跟她白头到老吗?”
唐钊抬眸对上霍三星的目光,两民气照不宣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