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偷偷撇撇嘴,庄莲儿说的公然没错,朱门世家的公子哥,公然玩得花,明显是他挑逗在先,还故作矜持吊着人家小娘子,太不负任务了,还是唐钊比较靠谱,向来洁身自好,没有纨绔后辈的各种传闻。
霍玉一贯喜好沾花惹草般调戏小娘子,对每个小娘子都柔声细语,宠嬖有佳。但是关于霍爷,有个不成文的端方,便是他与唐钊在一起时,不要主动去招惹他,不要靠近、不要探听、不要刷存在感,即便正在你侬我侬的蜜里调油,只要唐爷呈现,必然要听话躲得远远的。
哪晓得阿谁小公子不但没有躲,更是仰首挺胸往上一垫脚,要不是霍玉躲闪得快,他的额头必定能撞到霍玉的下巴:“我是跟着它从马厩到马场的,你敢不敢跟我一起找驷马的小厮问问,谁如果扯谎谁就是龟孙,就要叫对方一声爷爷!”
厅房里也安排了各种琴棋书画、机扩手工,讲究的就是一个玩得纵情。
年前薛家班又兼并了肖家班,采取了很多肖家班的伶人,看来这小娘子是得了信,才迫不及待地上门来刷个存在感。
唐钊满脸欣喜地看着她,打量了动手中洁白的松子仁,在安谨言的谛视下,放到了嘴里。
霍玉还真说不出为甚么选这匹马。
霍玉不甘逞强,猛地俯下身,靠近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公子,笑着说:“哎呀呀,你这话说得好轻巧,爷如果说从厅里便看中了,才下来的,总比你要早吧。”
“爷就不说,你也别对劲,爷有的是银子,爷把这匹马买下来,看你还嘚瑟不!”霍玉被激起了激烈的胜负欲。
“我先看中的这匹马。你此人如何不晓得先来后到?”
霍玉看着安谨言亮晶晶的等着看好戏的眼睛,冲着门口大喊一句:“霍爷不在这!”
声音如同空谷莺啼,委宛动听。
小娘子哼哼唧唧几声,脚步拜别的声声响起。
“你说说你看中这匹马那里了?总不能看中它矮小毛长屁股大吧?你能明白吗?”那小公子越说越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