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柳叶胡同最深处,大门外没有灯笼,连廊里也一片乌黑。
唐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自家爷看了一眼还在上蹿下跳的黑衣人,懒懒地说:“此人太菜。”
唐钊歪头看向史夷亭:“阿谁是假的,今晚皇城飞燕一向在这里。”
唐钊看着站在门口,逆光的皇城飞燕,如同门神:“此次主家是谁?”
“爷。”唐钊蓦地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家爷:“这个皇城飞燕是不是也要勾引你,才临阵背叛?”
整齐的瓷罐,碎了一地,满屋都是糖渍果子的甜腻。
唐钊闭上眼睛,靠向椅背:“妒忌我的人那么多,我哪晓得。”
史夷亭通俗的眼眸里,像是化不开的墨,“比来要谨慎再谨慎。”
“嗯。”
“钊爷不会是吓傻了吧?爷就应当陪着钊爷,不能走。”霍玉看着唐钊的模样,心疼得很。
房内的三人都给了霍玉一个白眼,唐影是偷偷翻的白眼。
安谨言的小腿传来的刺痛,惹怒了她,她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活力了,她顺手拾起地上几片碎瓷,走向门口,跟着一个抬手,连廊里琉璃灯被打灭,接着一个奔腾,右手握拳,一拳打在一个黑衣男人的下巴上,男人被直直打飞,重重撞到连廊的柱子上,滑落到地上,一动不动。
“谨慎。”安谨言用尽尽力,一眨眼就到了唐钊身侧,要搬走他已经来不及了,她伸手就要握住匕首,标致的瓷罐摔碎了还能够再买,但是标致的唐钊划破了,就欠都雅了。
黑衣男人走后,安谨言转头看向唐钊唐爷两人。
明里、暗里、亲人、仇敌,多少人一心想要除了这个长安首贵永绝后患,数也数不清楚。
“归去奉告主家,坏了我的端方,要支出代价。”
唐钊看了看满地的狼籍,深吸一口氛围里满满糖渍果子的味道,开口:“这几天我回老宅住。”
此人菜吗?唐影跟这几个黑衣人都过了招,他又思疑本身的工夫了,入迷地看向还在胶葛的皇城飞燕和几个黑衣人...
唐钊连同轮椅被反推出去,唐钊按着胸口,狠恶地咳嗽起来。
唐钊看着只漏着两只眼睛的皇城飞燕,有一刹时失神:“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