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与史夷亭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牧国来使,竟然对皇城的事了如指掌,细思极恐。
“令爱脾气直率,无妨。”唐钊并没有甚么持续扳谈的意义,淡淡的回应。
米丰全看了一眼唐钊波澜不惊的脸,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尖,“你要人家做你的夫婿,来问父王可不可,万一王爷已经有了王妃,你还要去做侧妃不成?”
摄政王摸着下巴,千日醉兰,他是晓得的,是牧国古籍中记录的一种兰草,小儿子米锦昆醉心花草,偶尔得了一粒种子,没想到竟被他种了出来,为了此事,他还夸奖太小儿子。
米礼盼撅着嘴巴,不高兴地瞅了一眼父亲,“不是说他都病得连床都不能下,父亲,你看,他明显好好的。”
唐钊看摄政王也看过来,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轻飘飘的宣纸,一张上面“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字字娟秀端方。
只见,米礼盼眼泪像是突破堤坝的大水,她上前紧紧抱住摄政王的胳膊,抽泣着说:“父王,你要为女儿做主,是米锦昆为了让女儿丢脸,在宴会上给女儿下了千日醉兰,女儿千杯不醉的酒量父王是晓得的,没想到他把千日醉兰带到了大兴朝。”
抬手招来陪侍,低语了几句,陪侍仓促拜别。
“我能听懂你的话,你这是在夸我。”米礼盼一脸高傲地跳到轮椅中间,“那年见了你一面,我让父王给我找了大兴朝的教员,你们的话我现在都能听懂,我还学习了你们的笔墨,我的羊毫字教员都奖饰。”
米礼盼的泪水突破眼眶,大喊:“唐钊,你别不识好歹!你也就是仗着我喜好你!”
“实不相瞒,明天救下小皇子的,恰是我的大儿子米铎昌。今上帝上才聘请我们一家来赴宴。”
家丑不成传扬,看了一眼女儿,“王爷既然成心中人,盼儿也不要再固执了。”
“盼儿,不成在理。”米丰全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着对唐钊报歉,“我这个女儿被我宠坏了,王爷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