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副将为五虎帐副将，五虎帐乃京营三大营之一，京营又附属五军都督府，管着京营军籍，然五军都督府对京营也只要统兵权，调兵权倒是在兵部手里，而真正能统辖练习京营的人，非董大将军此京营总督莫属，但身处承平乱世，无天子娘舅授意五军都督府和兵部授京营总督统兵权与调兵权，董大将军也不过仅仅是统辖，管着京营戎政，且有兵部汤左侍郎协理京营戎政，虽说是上峰下官的干系，一武一文同掌京营戎政，这何尝不是一种制衡。”
“本来是想过些时候再拿给你看看的，是怕你看不懂，此中有些字你也还不识，即便识得也只怕尚不解其意，不过当今你随我打仗京中诸事，无不触及这两本书中的内容，你先看看也好，不懂的来问我，亦可在内书院问问董女傅。”
西奎随后出东厢，帘子放下时，他禁不住往屋里瞧了眼，被帘子挡住，他实在甚么也没能看到，视野再转也转不到屋里榻前那立在大蜜斯边上服侍的人儿眉眼去，可他就是节制不住得回看一眼，在屋里不敢瞧，到了廊下回看又瞧不到，他偶然感觉，他实在连见到阿茫便红脸的东角都不如，起码东角敢瞧阿茫，他倒是连看一眼阿苍都不敢。
“好！”
“形同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兵部有调兵权，京营总督有统调之能无统调之权，权益分离三方，相互制衡，此乃为君之道。”夜十一持续道，“当然，也不是说董大将军这京营总督甚么感化也没有，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董大将军常日掌京营戎政，练习大魏精锐，无一不是董大将军之责，花无千日红，国无万世安，当今大魏乱世，不代表今后仍这般承平，凡是他日邻国凶蛮来犯烽火重燃，除却处所军，都城亲军亦是出战的主力，而董大将军便是这支主力亲军的统领元帅，这也是董大将军即便非处乱世，仍居武官之首的首要启事，文有雄才大略，武有排兵布阵，董家世代出良将，不是没有启事的。”
这要解释起来，夜十一便得重新提及，放动手上的书，端起茶碗喝了两口，先润润喉，而后道：
听着阿苍将星探二十八人说了说，大抵体味了星探，也晓得夜十一查游左俩副将是为了抓他们的把柄后，杨芸钗就着东角所禀的商贾英大嫡次子欲在五虎帐谋个武职之事，她不是很明白，逐问道：
阿苍领命，很快出东厢至西厢，夜十一寝屋里取来两本自翰林书馆里借来的册本，在夜十一的表示下，阿苍取来后直接递到杨芸钗手里。
“早前便曾听大姐姐说京营同亲军都护府皆乃大魏内卫，倒是未曾想一个京营，便这般庞大。”
杨芸钗在此之前只听过京营，未知详况，此番听夜十一细说下来，她不由感慨：
“京营与亲军都护府同为都城禁军，任京营总督此职必是天子娘舅信赖之人，亲军都护府更加九五亲军，其都护亦然，历朝历代皆由天子钦点指派亲信大臣所任。分歧于京营，亲军都护府此内卫不受任何衙门所辖，而是由天子娘舅直接执掌，现亲军都护府虽由应都护统领，亲军都护府共有上直二十六卫，此中锦衣卫乃第一卫，不必通过应都护，便享有上达天听之权。”夜十一见杨芸钗神采有些茫然，明显她所言，杨芸钗字字句句拆开是听懂了，然合起来的意义，杨芸钗仍不甚解其意，毕竟官制律法分歧于情面油滑是非吵嘴，她转对阿苍道：“去将我早前备下的册本拿来。”
夜十一在屋里重看起书来，阿苍重沏了茶奉上，没想杨芸钗便到了，阿苍速去再沏一碗茶上来，夜十一懒得再说，便让阿苍同杨芸钗说说她自她母亲手中领受过来的星探大要，及明宿东角暗宿西奎方才来回禀关于游左俩副将的内容，天然连带着关于游左俩副将是甚么武职官衔，阿苍跟在夜十一身边，自也晓得一二，一一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