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城里多少人盯着夜谢莫宁四家,咱董家也不例外,只是夙来大哥不通此中巧事儿,咱董家探子便也自出处二叔掌管,你同夜家大蜜斯走得颇近,旁人瞧不出陈迹来,那是因着旁人不知你三日前闹了那么一场,更气得大哥几乎要在你身上留下鞭痕,可二叔晓得,你感觉二叔不会多想?”
董家女自主择婿,此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要数上几代的祖姑奶奶去,她父亲又夙来刚强得很,母亲亦软弱惯了,自小她兄弟姐妹更是唯父命从,从未违逆半句,如许的景象保持个十数年,父亲于大将军府中说一不二的气势已成,纵能想到先例,父亲也容不得她起这个头。
“二叔天然不是此意,秀姐儿,我费了三日时候方劝得你父亲软下态度,同意明日早朝同静国公试下口风,你觉得二叔是没有考虑的么?”
为了董秀之清誉着想,繁若院风波未传出大将军府半丝,董大将军勒令,谁敢往外嚼半字舌根,谁就得一家子遭殃,因而凡是知情者,无不恨不得来个失忆,以保阖家安然。
“二叔此话何意?莫非侄女弃武从文,便要连董家女儿帼国之势都弃了么?”
三日来忐忑不安,她没有个能筹议对错的人,她虽感觉肃除杨将军对父亲的威胁乃迫在眉睫,可她也担忧,因她暗里的决定而置董家于水火当中,现在二叔坦诚之语,如同水中浮木,没思虑太多,她伸手便紧紧抓住。
董秀之神采一变,心跳快得仿若要跳出胸口,那她与夜十一所谋之事是不是不成了?
“可谢宁是两家,纵真牵绊住父亲,父亲算是帮哪家?”董秀之也感觉先时的买卖仅是买卖。
董二爷果收起打趣之色,端庄同董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