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决定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不必怕我,有话便说,便是错了,我会改正,不会怪你,但你再这般畏首畏尾,连在我面前你都不敢有话直言……芸钗,我的身份,我的将来,你应当明白,我不会嫁入浅显之家,不是公候公卿,便是皇室宗亲,不管是嫁入哪一家,我是夜家女,我所谋所虑皆为夜家阖族荣辱。自你跟着我,我便同你明说,我这条船并不安稳,随时都有船毁人亡的风险,我让你上船,需求的是能助我掌舵的人,而非普通海员。我带你进宫学内书院,可不但仅要你当我的伴读,我所读所学,你也一样读了学了,最后是否能生长如我所希冀的那般,这且不说,如本日面对皇族宗亲大臣贵女,你便做得很好,不卑不亢,站在我身边的人,就应当有如许的姿势。一样的,面对我,你也不必害怕甚么,你是孤女,我是丧母长女,撇开出身不说,你我是一样的,你有你所求,我也有我目标,不管各自为了甚么,我们既走到一起,站在一处,那我们便是一体,你荣我荣,你辱我辱,反之,亦然,护好你自已,为你杨家扬眉,为泉下有知的杨知府杨夫人争一口气,将来你我各自婚嫁,便是没法像现在这般聚会,你我的心,也总该是在一起的,力,也总该往一处使。”
杨芸钗晓得这是大姐姐早叮嘱了,正在屋里等她,她进屋子往南榻走,跑到清宁院来一起的脚底生风,现在在屋里走着,却像被灌了沿,提起落下,步步沉重,大姐姐的意义,她明白,小花暴毙,首发明红猩猩海菊珍珠手珠有异的人是她,这意味着甚么,她再愚笨也明白其严峻性,故那晚夜闯清宁院,她不吝以性命相挟芝晚芝晨,因着她明白此事儿何止事关两条性命,那是阖族性命攸关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