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大姐儿的心机是不是太重了?”
“你二叔让二婶过来一趟,说得告大姐儿一声!”
这教夜十一如何不考虑,她不但得考虑,且得考虑透了:
“本日英南候到翰林书馆,莫父执刚巧偶遇,再同偶遇二叔与十一,十一想着,实在是巧了。”
经她这一提示,夜二爷顿回想起莫世子出翰林院时,还真是甚么书也没在手上,他叹道:
“那英南候这事儿……”
夜二爷倒没像小时候一经静国公这么一说,便本能反应地往脸上摸去,但他却还像小时候那般真拿不定主张,在父亲面前,他夙来没甚么不成说的,逐将本日伴随夜十一到翰林书馆借书一事儿说了说,言罢道:
夜二爷恍然:“父亲的意义是……”
便是本来不过是连襟间的普通亲戚走往,身处好处中间,也逃不过好处所捆身,届时不管有无站队,那得受外人一番私论暗揣。
“哦,先前二叔陪你去过两回翰林书馆,后莫世子晓得了,还叹你可惜不是男儿身,不然这般爱看书,且小小年纪便看这么多书,将来必然能考个状元返来!还说你也得上翰林书馆找几本书回府去给莫息那小子看看。”夜二爷成心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他实是不想夜十一这般小便操这些心:“这回能偶遇,大抵便是去借书的。”
“再者,皇上膝下岂止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静国公道,“别忘了,另有宁贵妃所出的二皇子!”
她因着守孝,本就不出府门,到翰林书馆借书,也是着了男装低调行事,倘不是二叔不知她想看甚么书,二叔亦道去去就回,不会担搁多少时候,不然她是不会出府门的。
“二叔,莫父执同我们出来时,手上但是空空如也。”
夜二爷前脚刚出二门,往外书房瀚斋方向走去,夜十一这边便得了动静,她勾起唇笑着,倘能在此枢纽变一变,或许恶梦里的轨迹能改一改。
本日都休沐,夜二爷是一早陪夜十一去瀚林书馆借书,静国公则常例在瀚斋写写画画看看。
“大姐儿,听二叔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