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回:“已然无事儿,晚膳吃了碗燕窝粥,再喝了方太医开的安神汤药,这会儿正睡得正香,三姐儿在边上守着,母亲不必担忧。”
夜太太含泪点头:“你去看看,倘方太医彻夜能留在府里照顾最好,倘不能,你再差人去请方二爷来,钗姐儿这般模样,夜里可离不得人,更离不得大夫!”
夜太太看到杨芸钗高热不退,一张小脸烧成炭般红,浑身又冒着盗汗,可谓冰水两重天,她坐在床沿拿着帕子不断地抹泪,问邱氏:
邱氏这话没能哄走夜祥夜瑞两兄弟。
“五姐儿如何了?”
“高热未退,方太医另开的方剂,芝晨已拿去抓药煎了,待会儿端来服下,环境该当能好些。你们在此也帮不上甚么,夜渐深,还是回院里去睡去吧,待明日一夙起来,指不定钗姐儿高热退了,你们当时再来,指不定还能同钗姐儿说说话儿了。”
邱氏摸了摸宗子的脑袋,又看了眼一样担忧杨芸钗的次子,也未瞒他们,直言道:
“这会儿在清宁院,应是去大姐儿那儿回钗姐儿的环境。”
莫息则有另一番感慨:“倒是未曾想,当日不如何受十一待见的杨芸钗,今时竟得十一如此相护。”
他感觉,十一表妹就是不幸杨氏孤女,方脱手相护的。
冯五是甚么身份,方太医没有不清楚的,不止是他清楚,静国公府自葭宁长公主薨逝至今快两年里,府里来过甚么人,来人甚么身份,阖都城众朱门就没有不晓得的。
冯五的环境比杨芸钗好太多,没甚么大碍,首要受了惊,吃几贴安神的汤药便可,杨芸钗经家破人亡大难,借居堂叔家时又受架空苛待,身子骨比之夜十一,那是差不离,便是有方太医及时诊治,杨芸钗当夜还是建议了高热,烧得整小我喃喃说着胡话,吓得芝晚芝晨神采都白了,从速又禀了夜十一。
夜十一二话不说,逐连夜又请方太医过府。
夜太太又问刚来给杨芸钗看太高热重开了方剂的方太医,邱氏再回:
莫息未再多言,心中却非四皇子那般作想。
“母亲,钗表妹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