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苍沏上茶来，夜十一亲手端一碗茶递到夜二爷手上，再自已端上另一碗抿了口，问一句：
想到大堂哥已是举人老爷，现在又拜得名师，来年春闱大有望进一甲，冯五就欢畅地咧开嘴直笑：
夜里冯五在竹珍院里同冯三陈述白日里锦鲤湖没整成杨芸钗大病一场，还几乎让夜十一逮个正着之事，是说得咬牙窃齿。
“那便是了。”夜十一道，引得夜二爷看向她，她抿唇往下解释：“十一与二叔能想通的，那是因着体味，旁人不体味，那便一定能想通，一定信赖木家于此事儿的明净。吕院使便是有所疑，情愿信赖木判院，但反一想，方木两家世代皆在太病院供职，吕院使成心收弟子一事儿，方木两家不成能先前未得半点儿风声，既得了，莫非心不动？动了，便会有行动，倘木家动了，方家呢？动了没有？倘是动了，是否便是在方家医馆被砸一事儿反谋，反咬木家一口？”
在夜二爷带来答案之前，夜十一这边已然得知一件事儿：
“真给你说对了！”
“看你这张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岂容你我于闺阁当中妄议！另有状元不状元的，还早着呢，到内里可不能胡说，祖父说了，都城多少真才实学之人，也不敢未考便海口状元！”
夜二爷点头：“方太医与方二爷不会做此等事儿！”
这是实话。
夜二爷未说最后答案，已听得夜十一这般细剖，他也不急着公布答案了，玩味道：
夜十一被夜二爷这崛起的玩心逗笑了，指腹摩挲着茶盖，一锤定音：
冯五回：“嗯，是一同往清宁院去了，便是她敢跟大表妹实话实说，说是我想推她下湖风凉风凉，那又如何？我就不信，大表妹会因她来同我发兵问罪！”
杨芸钗听罢想了想，她本就是聪明，听夜十一这般细细分化，再提及夜贵妃、四皇子，她大抵能猜到来年春闱揭榜后的盛况：
听是冯大老爷说的，冯五脑海中想起好似从未笑过的峻厉伯祖父，她吐吐舌头，是不敢再言。
“二叔信木院判的自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