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宫人和宋嬷嬷护送着她走到宫门西北口,公然瞥见一辆马车藏匿在暗处。

沈定珠握住她的手:“我的床榻底下,压着一封信,如果你被萧琅炎抓住,就将信给他,他会饶你一命。”

暮秋冰冷的氛围顺着鼻腔入肺,却让她闻到了自在的味道。

“皇上,臣妾想省点力量,明日出宫祭父,将冤情洗刷的好动静奉告他,想必他泉下有知,也会很欣喜。”

“娘娘,”他拱手,“车上筹办了川资和假身份玉牒,您拿着能够直接前去北梁,路上的策应臣都办理好了,您哥哥在北梁白狮城等您。”

秋夜露重,北风吹起沈定珠玄色的袍子,她戴着同色兜帽,将明艳的小脸遮住大半,脚步急仓促地行走在暗夜里。

但是沈定珠内心清楚,她每折磨傅云秋一次,萧琅炎在她身上“宣泄”的就会更狠恶一些。

一双剑眉之下,那黑渗渗的薄眸,因眼底那点丁点含笑,既显得疏离,又有些玩味。

门口的寺人与禁卫军,皆眼观鼻,面无神采,恍若耳聋。

沈定珠面色惨白,后退一步。

她话都没说完,宋嬷嬷从外突入:“皇上,贵妃娘娘,不好了,东和宫的罪人傅云秋,逃了!”

“筹办好了!人都去长门宫方向追傅云秋了,您从西北门走,孟大人安排的出宫水车,早已等着了。”

灯火明耀的皇宫寝殿内,传来女子压抑的抽泣,异化着男人低喘的粗声。

沈定珠笑容微顿。

沈定珠要走,萧琅炎赐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包含她常日里最喜好的玉罗环。

他如何会在这里?他不是去追傅云秋了吗?

常常欢愉,这乌发闲逛,既碍眼,又勾魂。

“无妨,”沈定珠没有废话,“都筹办好了吗?”

萧琅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需求他来帮忙家属洗清委曲,他需求她来当靶子,折磨阿谁曾叛变过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心上人——傅云秋。

“娘娘,路上保重。”宋嬷嬷哭着送别。

“本日竟比平常娇气?”萧琅炎笑着问,他并没有放开沈定珠,反将她搂在怀里。

芦苇中亮起火把,沈定珠神情僵住,眼睁睁地看着,阿谁熟谙的高大身影,一脸阴翳地从船厢里走出来。

宋嬷嬷出去看了一眼,确认天子走远。

……

雨停了。

过后,萧琅炎下榻,倒了一杯水过来给她,沈定珠不喝,反而体贴肠递到他唇边:“皇上辛苦了,您喝。”

萧琅炎眉头沉了沉,声音跟着嘶哑:“宠坏你了?”

“贵妃娘娘,奴婢服侍您起来。”她拿出柜子底下,早就筹办好的便衣。

这会儿,他正饶有兴趣地把玩沈定珠的一缕发丝。

沈定珠点点头:“保重。”

萧琅炎这才一笑:“不允。方才只一次太不纵情,两次可好?”

她裹着猩红的鸳鸯锦被,赤足追了两步,勾住萧琅炎的衣袖,媚态娇娇,脸颊仍存浓云。

沈定珠拢起黑发,垂放在细嫩的脖颈边,主动坐在他身上。

“多谢孟大人,”沈定珠的声音天生娇糯,神采倒是庄严的冷傲,“不会扳连你吧?”

下一秒,他行动霸道地扼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扭头,紧接着,唇瓣紧紧地压了过来。

“疼……”

沈定珠有一刹时的失神。

萧琅炎喜好她如许见机,大掌扶住她腰身。

宋嬷嬷擦去泪水:“娘娘保重身材,不消担忧奴婢,以陛下对您的豪情,定会放奴婢一马。”

孟大人笑容温淡:“臣不会有事,教员的冤情既已昭雪,接下来臣会去官隐退,有机遇的话,与娘娘在北梁相见。”

沈定珠得了可靠动静,说他成心让她代替傅云秋嫁去长琉,谁让她与傅云秋长得有三分类似?

雨过后的夜色,玄月明灭暗淡,她的心,止不住地突突地跳,既欢乐,又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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