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绾靠在床头,眼神扫过那些宝贵的礼品,随即冲着景秀温婉一笑,道:“没干系,姐姐不消放在心上,满是我不谨慎犯下的错误,还扳连了姐姐被王爷曲解,真是抱愧。”
幸亏,她赌对了,不管秦昭礼是如何想的,起码现在他是站在她这边的,毕竟在这摄政王府里,除了秦昭礼,谁说的话都不好使。
秦昭礼能够并不爱她,但他能表示出来,或者让别人看到百分百的爱意,那就充足了,如许,大部分人的重视力城阛阓中在轩辕绾身上。
而秦昭礼并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不是秦让收走了他大半的兵权,如果不是为了自保要和秦让争这个皇位,他乃至不会返来,留在边城,也能做他的土天子。
秦昭礼再出来的时候,轩辕绾躺在床上,双目轻合,呼吸之间都透着一丝哑忍,像是睡着了,但却并不平稳,四周清理伤口用的纱布刚被进门的宫人撤出去,房门被悄悄合上。
就这一刹时,贰心底是悔怨的,比拟于孟扶歌,她还是太和顺太好欺负了,且不说两人身份上的差异和差异,遵循孟扶歌的脾气,轩辕绾纵使有些小聪明还是会吃很多苦。
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槿珠,槿珠将一只精美的木盒呈上,递给景秀,轩辕绾道:“这盒玉颜霜是我从御国带来的,虽算不得宝贵,但结果极好,但愿姐姐能喜好。”
轩辕绾养伤闭门不出的第三天,孟扶歌也差人送来了东西,说是来为了悔怨那天没有禁止她请罪的要求,才害她受了伤。
今后的几日里,似是为了彰显对轩辕绾独一份的宠嬖,上好的灵芝,外邦进贡的新奇果子、绸缎、各种金银珠宝,连续几日就从未间断过。
为了表示诚意,孟扶歌虽没亲身来,但却叫自幼陪在身边的景秀带人送来的,细数之下,也都是些令媛难求的补品和代价不菲的金饰绸缎。
当然,除了秦让,他会想方设法地让孟扶歌获得秦昭礼的宠嬖,以此分走轩辕绾的专宠,但究竟是,一个对权力有着极致神驰的人,真的会有至心吗?
看着他快步走出房间的背影,轩辕绾不动声色地垂下视线,在孟扶歌非要她是簪子的时候,她就认识到不对劲了。
但当时的环境,她又不能不试,因而她决定不做出任何抵挡,赌一把,赌孟扶歌的自大,赌这么久的相处,秦昭礼对她,哪怕只是有点点的好感,哪怕只是感觉她不吝将本身埋没多年的羽翼透露在阳光之下,也要在拂尘宴上,为了奉迎他而给他争一个鸡肋情面。
无人会在乎事情的本相,人们常常更加情愿信赖本身以为的那样。
他的意义很简朴,看起来是真的为了轩辕绾好,但细心想想,这如果传出去,可就坐实了她轩辕绾独受恩宠的传言了。
说着,他语气微顿,视野落在她受伤的腿上,才接着道:“罚也受了,今后也不欠她甚么,近几日,你就在院子里好好养伤,存候便免了,今后都免了。”
他站在床前,眼神庞大地盯着她看了好久,才谨慎翼翼的坐下,行动轻柔仿佛是怕将她吵醒,但轩辕绾还是缓缓地展开了眼,那熟谙的眸光还是是和顺似水,不见半分抱怨,贰心底那丝本该藏起的惭愧又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
轩辕绾这才作罢,见他神采间另有些肝火,她软软出声:“殿下不要活力,本日之事,确切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弄坏了王妃托朱紫寻来送臣妾的簪子,也是臣妾志愿请命领罚的。”
吓得一旁的槿珠不由捂住了嘴才没让惊呼出声,连大夫都皱了皱眉,秦昭礼也咬了咬牙,别开了脸。
“这……”景秀看了一眼槿珠递过来的盒子,面上有些踌躇,毕竟自家主子只是让她来送东西的,可没说这回礼要不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