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竹林,古朴气度的祠堂呈现在阿慧面前。
她要毁了这统统,她必然要毁了这统统!
若不是那只镯子,她恐怕就要被束缚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了。
好一个以符医起家的怀仁伯府!
半人高的围墙,陈旧不堪的宅子,因为从未有人打理居住,显得格外萧瑟。
阿慧抱着那已经辨不出色彩的坛子歇了歇,咬咬牙,翻开坛子把手伸出来,半晌后取出一物来。
“微微,你在干甚么?”程澈冲过来,一把拉住阿慧。
如果她记得不错,竹林前面,应当是程家的祠堂!
这里,公然是她的家啊
她第一眼就看到摆在第一个的灵牌,恰是她阿谁无情冷血的父亲,第一任怀仁伯。
程微赶过来时,正见阿慧一把推开守祠堂的半瞎老头,冲了出来。
一下,一下,阿慧仿佛感受不到累,因为过分用力,被匕首柄磨破了手心,鲜血垂垂排泄,都浑然不觉。
阿慧盯着那块骨头,俄然大笑起来。
阿慧不由嘲笑。
她真是碰到一个好父亲啊,用她的命换来一家光荣,身后还怕她反叛,取她一块灵骨埋在生前寓所,让她怨魂不能出来抨击。
冥冥当中的感受更加激烈,她直奔曾经的内室。
一向冷眼旁观等候机会的程微大喜,毫不踌躇对准本身身材的眉心冲了出来。
久而久之,程家庄祠堂算是一个禁地,不消派多少人守着,亦无人敢闯。
就在一人一魂出来后不久,程澈就追了过来,一看跌坐在地的半瞎老头,忙把他扶起:“笙爷爷,您没事吧?”
程微帮不上忙,一咬牙,跟着出来了。
她早该想到的,阿谁傻丫头姓程啊。
但是谁又能晓得,真正晓得符术的向来不是她名扬天下的父亲,而是她程娇娘!
滔天恨意涌上阿慧心头,她把那块灵骨收放安妥,冲了出去。
凭甚么她傻傻信赖的父亲用她博得了隽誉和职位还不敷,还要用她浑身精血救那太子!
紧紧攥着阿谁物件,阿慧泪流满面,好久后才缓缓放手,手心处是一块小小的骨头。
阿慧倒是晓得的。
再往中间一瞟,不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