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民气烦意乱,当着满屋子人的面顾不上给陶氏面子,厉声道:“哭甚么,统统等太医来了再说。昕儿,你细心讲讲,止儿是如何坠马的,当时马速快不快?”
吴太医一出去就直奔病床,边走边道:“屋子里不要留太多人,倒霉于诊治。”
小半个时候后,容昕横抱着韩止回到了卫国公府。
这摔断了胳膊腿儿都好治,碰到了头最难说了。
说到此处,已是声音哽咽,卫国公悄悄拍了拍她的肩。
说到底,韩止情愿背负臭名退亲,情愿娶程瑶,关他屁事。
“吴太医,世子他如何?”段老夫人强作平静问道。
此时府上世人皆知盼盼有了身孕,可这个时候,世子存亡未卜,谁还会说让盼盼落胎的话呢。
韩止嗤笑一声:“容昕,你是不是自小被宠坏了,觉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上只要你想,就没有要不到的?”
在场的人俱是神采一变。
“这个……”吴太医捋了捋山羊胡子,摇点头道,“难说。”
段老夫人点头道:“恰是这个理儿,吴太医固然说吧。”
碰到了头?
段老夫人面色惨白,勉强道:“多谢吴太医了,劳烦吴太医去开药吧。”
这几日,前来探病的人络绎不断,国公府把盼盼有孕的动静死死瞒着,一心想等韩止的病情有个成果,再做筹算。
“是甚么?”容昕神采大变。
“那又如何,我不信我们的孙子这么不争气!”老卫国公语气果断,给了段老夫人一些信心。
这位卫国公夫人以体弱着名,如果受不住,那可糟糕。
“荟城谢家的嫡长孙,现住都城,我祖母亲mm的孙子。迩来谢府和怀仁伯府来往颇多,两边长辈都很中意的。恐怕微表妹一及笄,就要订婚了。”韩止一向打量着容昕神采,唇角弯了弯,“到当时,你能有甚么体例?”
吴太医细心查验韩止伤势,到最后伸手扒了扒他眼皮,这才直起家子。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韩平领着太医仓促出去。
容昕仍然嘴硬:“你自顾尚且不暇,能帮上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