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说是该惩罚那侍女,实则倒是在隐晦提示祖母,除了三位当事人,那位侍女或许才是最体味事情来龙去脉的人。如果直言,无疑会惹得大伯母不欢畅,大弟说不定也会心存芥蒂,影响了兄弟豪情。
“婢子……”玄月下认识瞥了韩止一眼,欲言又止。
“婢子……婢子叫玄月。”
“止儿!”卫国公夫人陶氏惊诧昂首,这一惊非同小可。
向来没法无天的小霸王灰头土脸的去找迷路的妹子去了,一边往外跑一边悲忿地想:能怪他把容岚突破头吗,每次她迷路,先挨骂的都是他!
容昕被曾氏问的一脸板滞,瞧瞧这个,瞧瞧阿谁,蓦地一拍脑袋:“坏了,mm必然是还在听雪林里找路呢!”
公然,老夫人听了韩平的话后,侧头叮咛道:“良辰,把那侍女带出去。”
程微紧紧搂着老夫人脖子痛哭,含含混糊吐出的话却让一屋子人大吃一惊,气得韩氏把程微拽出来,斥道:“程微,你是癔症了么,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封起来!”
陶氏夙来体弱,肤白唇淡,声音也是细细的,可玄月听了,神采却更加丢脸,好一会儿,终究道:“婢子……婢子当时见两位表女人在说话,不好打搅,就站在远处躲避了,等听到动静,就见三表女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曾氏张了张嘴,吼道:“还不快去把你mm找返来!”
“外祖母,瑶儿也心甘甘心受罚!”程瑶以额贴地,情真意切隧道。
韩止一掀衣袍,跪了下来:“是孙儿害微表妹受了伤,请祖母惩罚!”
“玄月,那你说说,当时表女人是如何受伤的?”
正说着,俄然就是一阵重物接连倒地的声音,程微披垂着头发从里间冲了出来,一脸惶恐扑进了老夫人怀里,眼泪簌簌而下:“外祖母,您没死,您没死,太好了……”
韩止肃容道:“是孙儿失手推倒了微表妹,不成想微表妹手腕恰好被枯枝刺伤了。祖母,请您家法措置孙儿吧!”
老夫人越想越气,狠狠瞪了韩氏一眼,心道这当娘的这么不靠谱,她不幸的微儿可如何办啊!
老夫人活力,韩氏一样又气又急,心道母亲真是老胡涂了,微儿的性子她当娘的还不体味吗,此事究查下去还不定如何呢,不如就此打住,起码大嫂还心存歉疚,今后就不好再提起年初那事了。
肃立一旁的韩秋华悄悄摇了点头,心道表面浑厚诚恳的二弟本来有副小巧心肠,她晓得的是不是太晚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