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愣了愣,去看容昕,容昕摆布四顾,目光落在那花容失容的侍女身上,喝问道:“你过来,给我们说说,表女人是如何受伤的?”
韩平也是个诚恳的,没等老夫人发问,紧跟着道:“孙儿几个是听到女子的惊呼声才寻了畴昔,就看到微表妹受伤倒在地上。”
这时韩秋华已经把程微的手腕包扎好,眼风一扫瞥见韩止和程瑶一前一后往这里赶来,神采一沉,扬声道:“罢了,等会儿再细心问,先让微表妹看了太医是端庄!”
“说重点!”老太太雷厉流行。
方才追上来的几个少年忍不住齐齐翻了个白眼。
陶氏面带难堪迎上去:“老夫人,朱太医还在给微儿诊治,您先放宽解。”
而容昕,明显对这些俗务未曾经心。
这时候,又有脚步声起,从一条小径转出几个少年来,为首的少年一身紫衣,恰是容昕。
站在远处,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主子们的侍女见环境有变,惊呼一声,花容失容的奔来。
不过容昕身份高贵,几个少年只敢冷静腹诽,并不敢说出来,而韩平现在也没有辩论的表情,一声未吭。
“不远处站着一名侍女,另有――”韩平有些游移。
他顺着侍女奔驰的方向望去,不由一愣,随后拔腿就冲了畴昔。
这时容昕已经冲到了近前,似是被那滩刺目标鲜血吓住了,愣了愣,俄然跳起来,揪住了韩止的衣领:“韩止,这是如何回事儿?”
“容昕,你放手!”
韩黎明显比容昕还小了一岁,看起来却比他沉稳很多,面对容昕的责问,无法道:“世孙,你和大哥先吵着,我带微表妹去找大夫。”
见是大堂姐,韩平一向紧皱的眉头陡峭了几分,答道:“微表妹手腕被枯枝划伤了,流了很多血,至于别的,临时还不太清楚。”
他说完抱稳了程微,侧头躲过横斜而来的梅枝,大步往前走去。
他抬脚仓促便走,程瑶忙脚步踉跄地跟了上去。
就在二人争论时,少年中面庞最是平常的一名冷静走过来,俯身谨慎把程微抱起,抬脚便走。
“三妹!”程瑶推开韩止,向程微冲去。
一贯慎重的少年脸有些发热,讷讷道:“还是大姐想得殷勤,我一焦急,就给忘了。”
容昕急仓促追上去了,几个少年面面相觑,常日里虽对程微多多极少都有些不好的印象,可现在那昏倒不醒的少女,另有地上触目标鲜血,让少年们都有些心慌,忙一起跟了上去。
侍女面色更加惨白,硬着头皮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韩秋华面前,结结巴巴道:“婢子……婢子……”
韩秋华抽出一方洁白的帕子叮嘱道:“二弟,你且停下,我先给微表妹包扎一下伤口,免得血流太多。”
常日里,太医会轮班入宫当值,不当值的则留在太医署,而留在太医署的太医,就成了勋贵百官之家请诊的工具。
“我如何放宽解?”老夫人杵了杵龙头拐杖,“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微儿就出了事!秋华,你给祖母说说,你表妹是如何受的伤?”
这位面庞浅显的少年,是程藐小舅的宗子,卫国公府孙辈中排行第二的韩平。
说话间已是出了听雪林,一起上碰到的踏雪赏梅的少幼年女们都跟了过来,把个小巧高雅的梅苑挤得水泄不通,让闻讯赶来的卫国公夫人陶氏等人头疼不已,忙把这些半大孩子们赶到了别处去,只留下了韩秋华等人。
韩止盯着那滩血迹,心俄然有些慌,涩声对程瑶道:“瑶表妹,我们快去看看微表妹如何了。”
容昕从速松开韩止,追畴昔责问:“韩平,你干甚么?”
韩止接口道:“祖母,当时在场的另有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