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伯府和国公府离不了多远,就让微儿在这住着,那别人会如何说……”
容昕口中的平王是昌庆帝的宗子,在皇后无子的环境下,本来能与贵妃娘娘所出的太子一争是非,可惜幼年时跛了脚,早早受封平王,开府出去过了。
容昕恍然:“我晓得了,您是惦记程微吧。”
韩氏还坐在椅子上入迷,听到容昕的喊声,回过神来:“昕儿,你如何来了?”
老夫人笑着拍他脑袋:“你这孩子,真是会哄外祖母高兴,我看,你是嫌外祖母方才给的压岁钱太少,现在又来讨了吧?”
韩氏被卫国公老夫人拉进无人的暖阁里,正接受着暴风雨般的数落:“微儿又受伤了,你这当娘的究竟是如何照顾女儿的!”
容昕不怕段老夫人,但怕本身的母亲曾氏,闻言眼睛骨碌一转,笑道:“外祖母,方才拜年时人多,我都没好好给您叩首呢,现在来补上呀!”
容昕三两步走到韩氏身边,挨着她坐下来:“大姨母,方才在厅里见您不在,我来看看呗。”
曾氏一样一脸游移:“许是说大姐不大舒畅吧……”
容昕眼角余光缓慢扫了曾氏一眼,笑着摸摸头:“这都被外祖母发觉了,外祖母真睿智,那您给不给啊?”
转眼间,才出去的两个少年都跑了,室内一片沉默。
容昕心中有了主张,拍拍韩止肩膀:“好,那我就先出来了。”
这是韩止严峻时的一贯表示,作为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容昕再熟谙不过了。
韩氏相称委曲:“母亲,微儿那伤,是不谨慎踩到了碎瓷片上――”
容昕跑到暖阁门口,见韩止跟上来,顿时停下,伸手搭在他肩头:“韩止,咱俩一个个出来呗,一道出来吵着大姨母多不好。”
老夫人站起来:“我这就派人去怀仁伯府把微儿接过来,今后就在国公府长住,直到她出阁。”
“没!”韩氏怕被长辈看了笑话去,赶快否定。
他一阵风般跑了,留下世人面面相觑。
这承诺的是不是太等闲了点儿?他猜疑地打量着韩止,见他虽面色安静,可手却握成了拳头。
“程微好好的如何会被碎瓷片划了?”
不对,韩止找大姨母必然有题目!
韩氏找到了台阶:“哦,是有些惦记,本日本来要带她一道过来的,没想到脚上伤口裂开了,就让她在野生着了。”
老夫人深深看韩氏一眼,感喟:“我明白了,你怕别人说伯府闲话,说到底,是怕人说程二闲话,然后怕他恼了你?”
老夫人走到门口,转头:“明珠,这么些年,我觉得你看明白了,阿谁男人,真值得你如此吗?为了他,你不要了卫国公府嫡长女的高傲,那是我的失利。但是为了他,你让本身的亲骨肉被人磋磨至此,那是你的失利!今后到底该如何,你且好好想一想吧。”
老夫人拂袖而去,韩氏像个戳破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抚着仍然丰盈的面庞喃喃道:“我的失利吗?”
容昕嘿嘿直笑。
“给,如何不给。”老夫人笑着取出一串金鱼儿递给容昕。
“好,那你先出来吧。”韩止没有踌躇隧道。
“如何不可?偌大的国公府,还养不起一个表女人了?小女人在外祖家小住,旁人能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