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结公道论望诊，踌躇不定，忍不住悄悄问阿慧。
“快起来——”程雅坐起来，想要下来扶，一旁的嬷嬷抢先一步把韩氏扶了起来。
韩氏心中一紧，别是雅儿出了甚么事吧？
程微当真打量半晌，道：“有两个痘痘，被脂粉决计挡住了。”
程雅笑了：“在想甚么呢，那么当真？”
程微见状跟上，因为一早服用了止痛符，脚上并不感觉痛。
程微非常不测韩氏会问起这个，怔了怔吐出两个字：“好了。”
程雅拉着韩氏坐下来，昂首对程浅笑道：“三妹，你也来我身边坐。”
幼妹的懵懂令程雅会心一笑。
她变白了，人又肥胖，在靠近的人面前这么一笑，清冷中带了和顺甜美，让人瞧了，只觉不幸又敬爱。
“也还好。”程雅不肯韩氏担忧，温声道。
素尘道长让她饮下符水，害喜的症状果然减缓很多，可她却添了一桩芥蒂。
韩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说的是几岁大的孩子，你mm都十好几了！”
这时，俄然传来男人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是谁说，太子妃必然会生小皇孙？”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往前走，韩氏游移了一下，低声问：“脚上还没好利落么？”
“甚么？”程雅脱口而出，忍不住看一眼服侍她的宫人，随后紧紧盯着程微，“三妹，你真如许觉得？”
“是。”
这一胎如果女孩……
见程微迟迟没有定论，忍不住给出了答案：“她起家处肤色比之旁处要暗，应是心中压力过大的表示。我跟你说，人有孕时，心中压力大了就轻易形成小产。”
宫人们鱼贯而出，终究还是留了一个嬷嬷并两个宫娥站在程雅不远处，不离摆布。
后代是缘分，强行窜改性别，她总感觉有违天合，但是说出这话的又是玄清观的道长……
不料才落座不久，宮婢奉上来的茶水只喝了几口，就有内侍来请：“夫人、三女人，太子妃有请。”
不提程瑶是否哭晕，程微跟着韩氏进了皇城，由宫人领着去了东宫。
程雅不肯想下去，但是让她去喝那转换胎儿性别的符水，她又下不了决计。
想完又暗啐本身一口，呸呸，大过年的说甚么倒霉话呢，雅儿福泽深厚，命格贵重，又有龙气庇佑，哪会出事！
程微却把程雅这话当作了一个磨练，当真望诊一番，又把结论与阿慧相同过，慎重道：“大姐姐，我看了，你会生个小皇孙的。”
程雅嗔道：“母亲如何对我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