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一脸阴沉:“这头疼的症状是越来越重了,之前另有三丫头定时给我调制符水,现在竟是只能生受着。”
这边董姨娘回了莲皎居,直奔程彤那边,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哭声。
二哥生辰顿时要到了,莫不是想着与她一起过,以是来找她了?
“谢祖母。”半睡半醒间,程彤早已想个明白,在孟老夫人面前要求抽泣,那是半点不管用的。
“世子呢?”
孟老夫人挑着嘴角嘲笑:“也就是这点好处了。嘶——”
“世子过了没多久就出门了。”
程瑶低叹一声。
程瑶模糊有些悔怨,转而一想,若没有太子对她的别样心机,当时在清冷山就没那么顺利见到华贵妃,便把这动机抛开了。
程微展开眼,眸中有些欣喜。
得了很多安抚话,转眼间一屋子人散尽,程彤这才拉过锦被蒙住脸,无声抽泣起来。
程彤面前阵阵发黑,几近看不清董姨娘焦心的脸庞:“母亲,您说的是真的?”
程彤一口气没上来,昏了畴昔。
盼盼脚步轻巧走出去,悄悄把银耳羹放在高几上,一双灵动眸子看向韩止:“世子,您趁热喝,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看着缓缓合拢的房门,韩止叹了口气。
幸亏,韩止一颗心还扑在她身上。
“彤儿迩来端方学得如何?”孟老夫人问已经进级为董氏的董姨娘。
“祖母——”
“老夫人又头疼了?”
程彤听出点端倪来,擦了擦眼泪问:“母亲这话是甚么意义?”
一个小道童疾步跑来:“太师叔祖,山下有人来找您呢。”
“甚么人?”
孟老夫人一脸体贴,按住程彤的手臂:“醒了就好,莫动。是不是这些日子学端方太累了?那就先歇息几日,身子骨是最要紧的。”
“老夫人何不遣人去玄清观找三女人,三女人走到那里也是您的孙女,还能不管了不成?”
董姨娘穿戴一身素纹锦缎裙袄,耳垂明月珰,显得素净又清丽,闻言忙恭恭敬敬道:“彤儿每日卯正起床,跟着教诲嬷嬷学端方,从不敢有半分懒惰。”
公然是心有灵犀呢。
盼盼抿了抿唇,一双眸子含了绝望与哀怨,直白瞥了韩止一眼,一言不发回身拜别。
董姨娘笑容一僵,垂着头恭敬道:“是,儿媳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