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没有插手科考，本年年初在兵部谋了一个差事，本日正逢沐休。
程瑶一脸羞怯：“霄儿就晓得，还是义母疼我。”
“也是时候，替太子选个太子妃了。”
瑜哥儿心智不全，原该任其自生自灭的，她天然不会接到长春宫来养，不过如果有个身份合适的女子利用顾问瑜哥儿的职责，倒是不错。
“呃？”
他曾当过太子伴读，对太子的品性岂能不知。
华贵妃没有看向邓安，只是淡淡道：“邓安，替我揉揉吧。”
“是。”程瑶得知华贵妃传了口谕过来，要她进宫，心中既喜且忧。
“是，霄女人蕙质兰心，这按摩伎俩比奴婢之前学的管用多了。”
他从拉开的抽屉里顺手拣了一只不起眼的白玉簪，亲手替程瑶戴上：“这个都雅。”
瑶表妹在都城贵女中本就出众，若说太子对她有些心机，不敷为奇。
“如何成了亲反而瘦了？莫非卫国公世子对你不好？”华贵妃语气亲热。
“太子到——”
华贵妃闻谈笑了：“那就好，本宫还担忧你受气了呢。如果世子给你气受，可要奉告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长春宫华丽还是，四月里恰是花团锦簇之时，华贵妃一袭素净宫裳，瞧着竟比正值妙龄的程瑶气色还要好。
程瑶没有多想，笑道：“贵妃娘娘想我了，让我进宫去陪她说说话。”
程瑶心中忐忑，面上半点不敢透暴露来，只得点点头，随太子去了。
太子挑唇一笑：“不必多礼，提及来，本宫但是你的皇兄呢。”
程瑶是很拎得清的人，自打晓得没了进宫的希冀，当然不想和太子有甚么牵涉，何如到了这一步，不是她不想便能够断了的。
韩止不自发皱了眉：“贵妃娘娘对霄儿倒是真的心疼。”
“嗯，那倒是个无能的。她若能常去陪陪瑜哥儿，对瑜哥儿也好。”华贵妃说到这里一顿，声音低下来，“要提及来，是该选一名合适的女子照顾瑜哥儿了。”
程瑶不晓得韩止的设法，只是笑道：“许是因为我治好了贵妃娘娘的病吧，贵妃娘娘对我一向很好。在宫中住时，娘娘对我乃至比对七公主还要体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