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雅几近没有力量说话了，断断续续道，“把……把这水喂我喝下。”
她不会健忘阿谁风雨交集的夜晚，三女人与她紧紧挽住的手。
目睹房门重新封闭，程微闭了眼，靠在墙壁上沉默不语。
“糟了，太子妃羊水破了！”
她信赖，三女人不是普通少女，说出这番话定然有来由的。
“咦，变了，变了！”
若蝶咬了咬牙，站在门口喊道：“太子妃，三女人说素尘道长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您不能等了。三女人就在外头守着您，要您有信心，就必然会安然无事的！”
“三妹……”听到程微的名字，程雅找回了一些明智。
是三妹的符水起感化了吗？
看着太子安静的面孔，程微不肯再开口，脑海中闪过二哥纵身跃下绝壁的景象，伴跟着二哥老友的痛斥声。
“把……把孩子抱给我看一看……”
程雅不明白这“变了”是甚么意义，一个稳婆在她耳畔大声喊道：“太子妃，您不要放弃，要用力，现在比先前别扭多了，必然能够母子安然的！”
“喝！”程雅气喘吁吁，浑身大汗，已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不过……若蝶转头，明显看不到程微，却仿佛能看到阿谁神情果断的少女就站在内里。
神智含混之际，程雅听到一个稳婆几近哽咽的声音：“恭喜太子妃，是个小皇孙！”
真的是个小皇孙啊……
说甚么沉得住气，说到底，只是不敷在乎罢了。
“醒了，醒了，太子妃醒了！”屋里严峻的氛围跟着程雅的转醒并没有放松，稳婆和医女们行动虽有条不紊，一个个面色却丢脸得吓人。
若蝶面色惨白，语速极快：“太子妃难产昏迷了，昏倒前喊了素尘道长。”
室内世人眼睁睁看着若蝶服侍太子妃喝下瓶中水，行动俱是一缓。
这类关头时候，太子妃有甚么不测，没人能担得起。
程雅蓦地展开了眼睛。
那边面的是他的老婆，就算对老婆无爱，总该有尊敬吧，更何况，还关乎他第一个嫡子的安危。
即便她不信赖三妹的符术能超越素尘道长，但她不能不信赖这份姐妹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