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欣喜道：“太后，您带皇后出宫，已是格外谨慎，想来贵妃娘娘是不成能发觉的，此事或许真的是偶合。”
“呃，本来如此。”程微说完，面色一变，“师父，贵妃替太子求娶的弟子，该不会是我吧？”
“我毫不承诺嫁给太子！”程微毫不游移，掷地有声。
在她看来，有些事情能得过且过，有些事情却必须毫不踌躇表白回绝的态度。
程微才不管素尘道长心中甚么滋味，对华贵妃道：“贵妃娘娘，请吧。”
那安神符只是腾空虚画，结果要大打扣头，那位“嬷嬷”随时都能够犯病的。
靑翎真人却没有再答复，摆摆手道：“玄微，你且出去吧。”
“不肯！”程微头摇得像拨浪鼓，干脆伸手抱住靑翎真人手臂，撒娇道，“师父，您快给我回了吧，好让华贵妃与太子死了这个心！”
她如许说着，心却悬着。
而那素尘道长表情更糟。
这死丫头是不是深知这一点，用心在贵妃等人面前压她？
靑翎真人被小门徒逗得大笑：“若不是你，莫非是你北冥师兄不成？”
程瑶点头：“弟子不知。”
“师父。”程微跪坐一旁，实在心中非常猎奇，只是见靑翎真人一派淡泊安好的模样，如何也不像能探听出八卦来的，就见机闭了嘴。
太后眯了眯眼：“那么，路上皇后几乎病发，那位玄藐小道长的行动，亦是偶合吗？”
这个答复，大大出乎程微预感。
既然如此，只要她态度果断，皇室仍然是何如不了的。
听闻宫中要为太子选太子妃的动静，程微实在一向不如何担忧，笃定的就是靑翎真人的态度。
“师父，没回绝是甚么意义？”
“把皇后安妥送归去了？”
不承诺，不回绝——
火光电石间，程微隐在袖间的右手指尖飞速划动，腾空画了一道安神符，几近就在那声惊叫落下的同时，一手拍在那位嬷嬷肩头。
素尘道长以往在华贵妃等人面前甚有脸面，此时被一个才及笄的小丫头一口一个“师侄”，就仿佛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狠狠甩了两个耳光，乃至能听到那两声脆响。
太后搭在扶手上的手无认识敲打着：“你说，贵妃如何会那么巧，也去玄清观上香？莫非是从那里得了动静？”